第九章心难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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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见一边气定神闲,悠哉悠哉的少年,柳清萱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心海思绪起伏不定。
  柳逆双目虚眯,老神在在,全然不必担心自己的收获,因为他浸淫此道久矣,耐心极好。
  一想到桶中的泥鳅鱼虾要变成腹中美食,饶是柳逆也无法淡定下来,别的不说,周蝉那厨艺绝对是杠杠的,好的没话说。
  在少年的印象中,这周蝉忙碌时荷锄当午,闲暇时着广袖,捧古卷,笔走龙蛇,看上去与村中人格格不入,不过人却是温文尔雅,君子如玉。
  这个外乡人,与众不同,身上似乎弥漫着一层神秘的迷雾,不为人知。
  柳清萱却是再也坐不住了,登时脱掉皮靴与罗袜,卷起裤管,露出两条圆润修长的美腿。
  这小姑奶奶静不下心,又不甘一无所获,居然走进池塘的浅水区域,一只手提着铁桶,一只手弯曲如隼爪,微弱的灵力呼啸其间。
  “哈哈哈,老娘可算是逮到你了。”
  放肆大笑,张狂无比,柳清萱一手探入水中,擒拿住一条三四斤重的大草鱼,得意忘形。
  远方,看到这般彪悍的小姑娘,周蝉扶额苦笑,他深刻地记得,当年这凶巴巴的小丫头因为自己的一句玩笑话,抄起自家的锄头千里追杀他,现在回想起来后背都是凉嗖嗖的。
  “也不知道,那小子能否降服这小丫头。”周蝉玩味一笑,毕竟,柳清萱凶名昭著,就连那隔壁好几个村中都流传着她的赫赫威名。
  柳清萱闹出不小的动静,自然而然惊吓到水中的小生灵,一时间,柳逆的脸色一黯,无奈苦笑,他现在是无法在此垂钓了。
  算了,她开心就好,反正自己斗不过她,就依着萱姐吧。
  强行安慰一下自己。
  熏风醉人,池水中少女身形闪烁,犹如凌波微步的仙子,身姿绝美,不失为一道美景。
  百无聊赖的柳逆,单手托着腮帮子,无法理解那傻丫头怎么那般开心,仿佛没有烦恼一般,真是令人羡慕。
  这妮子,似乎就没有烦恼与忧愁,与柳逆截然不同,少年内心隐藏着许多东西,或阴暗或光明,尘封于心,无人能有幸知悉。
  良久,面色平静的柳逆挪了个位置,躺在柔软清新的香草地上,观望着戏水抓泥鳅的少女,脸部轮廓英美,眸光可与星月争辉芒,朝气勃勃,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
  不知不觉中,少女的眼中满是少年,却又欲言又止,始于青梅竹马情,羞于缄口未言中。
  殊不知,柳逆早已在少女的心中,占据一个特殊的位置,无人可代替。
  “啧啧。”不远处,周蝉转眼,不禁咋舌,他隔着老远都嗅到一股酸臭难闻的味道,连手中的锄头都轻了几分。
  他光顾着窥探,一个不注意,手上锄头略偏,砸到脚杆上,立刻红肿一片,然后就出现好不滑稽的一幕,面相清秀,不似农人的汉子抱着脚杆嗷嗷痛叫,场面令人大跌眼镜。
  水面如铜镜,可以观颜,二八年华的柳清萱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却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爱美的她借着池水,痴痴看着自己的面容,好像除了黝黑了点,别无瑕疵。
  光可鉴人的清爽短发、日渐挺拔的酥胸、不盈一握的蛮腰,最后再加上那草长莺飞的年岁,少女绝美如斯。
  “唉,发什么呆,吃饭去。”不知何时,少女已来到柳逆的身侧,看到他目光呆滞,忍不住娇呼一声。
  也不知道在想啥,少年楞在一旁,不起身,也不说话。
  眼前的少年,仿佛看不透一样,嗜睡如狂,时常发呆,始料未及下,让柳清萱时不时感觉近在咫尺的两人之间隔着天涯海角,隔着千万重山。
  少年没有反应,这可把少女气到了,她放下手中提着的水桶与兽皮靴,走近池塘,两手掬起一小汪清透凉爽的池水,气咻咻地返身,二话不说,兜头灌顶。
  身子一抖,少年如受惊的小兽一般,眼神清澈而无辜,多少带着一点憨然与呆滞。
  站起身来,少年挠了挠后脑勺,一阵傻笑。
  “你笑什么?”柳清萱一脸不解。
  少年也不说话,自顾自地走开,提着自己的铁桶,朝着周蝉的茅草房徐徐走去。
  时冷时热,柳清萱气得牙痒痒,真看不懂这个古怪的傻子。
  她气不过,小跑过去,碎发飘扬而舞,蛮横无礼的少女,上去就是一脚。
  柳逆猝不及防,险些跌倒在地,铁桶里面混合着浓烈雨腥味的水溅射而出,沾染上脸。
  柳逆额角青筋绽放,胸中怒气冲冲,白皙的脸涨红,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指着柳清萱:“你……”
  少年忍不住了,彻底失态。
  忍俊不禁的少女强势无双,放下手中物什,双手叉腰,直迎薄怒的少年,以一种滚刀肉的口吻道:“我什么我,你萱姐姐我就喜欢无理取闹,就喜欢欺负你,你瞅我干啥,合着你还想动手,你敢动一下试试啊!”
  一个头两个大。
  与这小姑奶奶争论不是明智之举,柳逆自然清楚,这么多年的受气积攒下来许多经验,他很是憋屈,冷哼一声,乖乖闭嘴。
  真是无理取闹。
  也不知道以后会祸害哪家的男子,娶这么一个媳妇,以后的罪都受不完。
  暗暗在心中幸灾乐祸的少年,为柳清萱日后的男人感到无比同情,脑补画面,忍不住想笑,若是让他知道,他老爹早已经认柳清萱为儿媳,把他卖了,相信他脸上的表情定是会极其精彩的。
  可怜的少年,不谙儿女情长,还被蒙在鼓里,村里这么多后生,凭啥柳清萱只喜欢与他小打小闹,还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远处,那周蝉也开始行动,套上水墨色的宽袖外衣,戴上白玉发冠,身材高挺秀雅,无形之中透出一股书生气质,文质彬彬。
  寻常农人,又岂会这般装束。
  荷锄而归,形如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的周蝉,却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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