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世界外侧·亚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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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位于世界外侧的事物乃是英灵座，是阿赖耶截流前往根源的英雄灵魂的聚拢之地。
　　可是所谓的世界外侧又是什么样的地方呢？
　　毫无疑问，那绝不可能是字面意义上的地球之外的领地，因为单纯的宇宙空间显然是不可能具备‘超越时间’这个概念的，立足于实体宇宙的空间便不可能有着什么完全超脱基础时间法则的事物。
　　所谓的英灵座，也正是如此。它并不存在于任何的物质世界，或者说它所在的世界是不存在单纯物质概念的。
　　那是纯粹由思想，思维，情感等多种非物质性因素所组成的世界，而英灵座，就是位于那世界中一部分的属于阿赖耶的领域。
　　那么，用直白点的方式来解答吧。
　　所谓的世界外侧，其实就是亚空间。
　　以单纯的性质而言世界外侧便是与亚空间无限接近。已逝之物以接近物质世界的‘感官’生存着的无明领域，而独立于时间轴，没有过去和未来的所在之地。
　　英灵们的力量便是因此而来，人类的认知和崇拜经由如此而使位于英灵座上的他们得到了力量。而召唤的过程，便是将他们在世界外侧的虚构躯体物质实化的过程。
　　召唤恶灵，其实与召唤英灵并没有什么两样。
　　但说是亚空间，倒也不是特别的准确。世界外侧或许也是这个宇宙物质实体的倒影，但那里并没有产生什么恶魔，什么混沌邪神。
　　当然或许是因为这个宇宙的物质世界相对来说还是很和平的，并没有出现一群超凡种族彼此把对方狗脑子都打出来，然后弄得后继者又继续将整个宇宙的意识世界搅的一锅shit......
　　但既是超脱于时间轴，那么英灵座上能召唤出的英灵理论上来说便是‘无限’。
　　因为过去的认知便可以召唤历史中的英雄和神话中的人物，而因为未来的发生，便能召唤尚未出生的未来英雄，因为便能召唤出英雄在各个世界那无数的‘侧面’
　　英灵卫宫就是这么个例子，而那些异闻带从者更是这个例子最好的证明。
　　这些异闻带从者本就是不应该存在的存在，却还是能被迦勒底所召唤——不是他们逃出了自己的异闻带，只是他们经历的一切被异闻带的生命所记录，投射在世界外侧的虚影造就了他们的存在，异闻带是被剪切的世界线，可他们实际存在过便会被世界外侧那永远起伏不定的灵魂之海所记录。
　　而召唤英灵，其实本身也并不需要‘被召唤者’的灵魂抵达英灵座。
　　有些并不具备单独灵魂的，比如说开膛手杰克。纯粹是一群在以讹传讹的谣言和故事和思想中投射在外侧世界的阴影，最终选中了一堆婴灵为载体最后显露出的物质形态，就像童谣，实际上这甚至是一个你都无法评断为独立灵魂的东西。
　　那么这一切就又都引申出了另一个问题，如果力量和性格都能被他人的认知与思想所干涉，那么英灵座上的英灵，又是否真的是他们自己了？如果超脱时间的他们其实不过是被无数人的思想和认知所强化和削弱，那么这样的他们是否又是混合了太多他人之物的东西了？
　　或许那些真正独一无二的自我早已在死亡的瞬间消散，或许英灵座上被召唤下来的，只是以他们为蓝本的‘灵体’罢了。
　　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知识。
　　摩根对此十分了解，她的学识和能力早已让她脱离浅显的追逐和理解召唤英灵的表层，早已转而开始更进一步的钻研英灵座的本质，或者说抛开浅薄的魔术领域，转而对宇宙真理的深层构造进行理解和深入。
　　但虽然理论上来说的英灵座能召唤无限的英灵，可‘未来’这条道路，却存在明显的断层。
　　只因为钢之大地，只因为必定到来的末日，所以未来不是‘无限’。而因为异闻带剪切，平行世界的未来也不是‘无限’，所以英灵座理论上无数的英灵仍然具备一个上限。
　　不具备无限的未来，当然也不会有无限的英灵。所以，也不可能指望圣杯战争拉出一支外星舰队出来。
　　是的，最起码理论上就是如此。
　　但摩根眼前展示出的一切便是颠覆了她认为的理论。
　　那身处于卡俄斯的虚空之孔附近的金黄色的裂隙，毫无疑问就是英灵召唤的过程。
　　只是相对于圣杯仪式那种精巧单向小型的检索仪式，这便是直接打开了世界外侧强行接引召唤的方式。
　　以兽之王冠作为代价，也的确是能够撕开通往英灵座的大门然后直接抓下一批又一批的英灵。
　　但很明显从那黄金裂隙中出现的‘英灵’就不是历史和神话中的一份子。
　　事实上凭借那些‘古人’也根本不可能阻止得了全力全开的卡俄斯，依靠一群就连母星都出不去的原始人过去的力量对抗恒星，也太过可笑了。
　　而从那黄金裂隙中航向而出的，便不是过去的英雄，而是未来的——超出了钢之大地未来的‘英灵’们！
　　这不合理，也不正常。起码直到现在钢之大地的未来依旧是恒定与这颗星球上的。
　　“难道说......那些只是虚妄幻想所构筑出的幻灵吗？”
　　摩根发出了低声的疑问，然而注定没人会解答她的问题——那个知道答案的人，已经离她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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