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偷饮琼浆玉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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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突然笑了笑:“你也想求一醉?”
  楼漪染摇头:“我已不必求醉。”
  男人疑惑地抬起头来,从散乱的头发后射出来的那两道目光明亮有神,哪里有半分醉意,甚至还要比普通人更加锐利。
  楼漪染怔了怔,苦笑一声,朝身后看了看:“前辈没发现,我已经醉了么?”
  男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也朝楼漪染的身后看了一眼:“你也是自醉了。”
  “咱俩彼此彼此,前辈可没什么好笑我的。”楼漪染依旧在微笑。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有时总是很奇妙的,从前不曾相识的人,偶然一见,便顿觉投契,犹如多年老友久别重逢,这种感觉,无关年龄,无关性别,无关风月,只关脾性。
  男人举起水壶,为楼漪染倒了一杯水,然后将水杯朝楼漪染推了过去,动作自然,没有半分不情愿。
  他举起自己的杯子,朝楼漪染的地方伸直了胳膊:“不醉不归。”
  楼漪染笑道:“前辈这话不对,你我都已醉了,却都不得归。咱们俩还是干杯吧!”
  男人爽朗一笑:“对,还是干杯吧!”
  水杯碰撞,白色透明的清水有时候竟比清香醇厚的酒还要醉人。
  这两人都已醉了,如他们自己所说,因为他们说出来的话,除了坐在一边的君久墨以外,竟是没有一个人能听得懂了。
  一般人都听不懂的话,可不就是醉话,疯话么?
  觥筹交错,屋内的两个人推杯换盏之间,谈论的却都是酒,从桂花酿到竹叶青,从杏花酒到烧刀子,最后两人都忍不住啧舌,似乎杯中的白水也因为两人的谈论而从桂花酿变成了竹叶青,又从杏花酒变成了烧刀子。
  喝得痛快淋漓,直到水壶见了底,两人对视一笑,出口的都是醉话,眼神却比任何人都要清晰。
  他们都已经醉了。醉的极致,不正是清醒么?
  君久墨在一旁看着,不拦阻,不打断,他已经拿起刚才被楼漪染夺下来的那本书继续看了起来,偶尔抬眼看一眼楼漪染。
  这一次,他倒是看得很快,不过片刻钟,便已经翻了好几页。
  人做事总是要看心情的。心情舒畅平和,自然做事便也顺畅。心情若是糟糕透顶,那做事便也是乱七八糟,无头绪可言。
  房门敲响,门外依旧是叶子的声音:“公子,夫人,风晋和张公子来了。”
  楼漪染挑了挑眉,眸子中闪过一抹无法察觉的复杂的神色:“进来。”
  她对面的男人眨了眨眼,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她眸底的那一抹变化,晃着水壶笑道:“没了,我还想着尝尝琼浆玉液呢!据说那可是王母娘娘寿诞的时候才会上的酒,千年产一坛呢!”
  “我也早就馋了。要不,我们改日也偷来尝尝?”楼漪染笑着提议,那兴奋劲儿竟是似乎已经要摸索到王母娘娘的寿宴上,偷两壶世间只有听说不曾见过的琼浆玉液来解解馋了。
  男人咋了咂嘴,拍板道:“好!咱就偷他个几壶来解解馋,偷来的东西,总是最好的了!”
  楼漪染赞同地拍手:“前辈果然高见!”
  两个人又大笑了一番,几乎将刚刚进来的两个人给遗忘了。
  叶子在外面禀报的时候,君久墨便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书走了过来,坐在两人中间,看看风晋,又看看张毅:“坐下说。”伸手便又将楼漪染搂在了怀里。
  楼漪染这次似乎是真的醉了,竟没有挣扎,任由君久墨在这么多人面前搂着她的腰,她竟连脸都没有红一下。
  张毅愣了一下,原本还想推脱,可君久墨却给他们二人腾了地方,根本容不得他拒绝。
  屋子里本就有五把椅子的,按理来说应该是可以装得下这五个人的。可有一把椅子在书桌后,楼漪染现在可不想见到那把椅子,因为君久墨方才正是跪在那把椅子上自我惩罚的。
  在她的认知里,那把椅子似乎已经成了她的敌人,她恨不得拿把斧头把那椅子砍成了柴火,哪里还愿意搬来给别人坐?
  风晋和张毅扭头看看桌子上那个刚才还跟楼漪染讨论着要去偷喝王母娘娘寿宴上的琼浆玉液的男人,那男人似还意犹未尽地看着手中的水杯。
  长长的头发还湿淋淋地披散在他身上,他衣服上的雨水已经在椅子上和地上淋下了一滩。那几个泥脚印半湿半干地显示着那双脚的主人踏过的地方。
  五指分开,一看便知是赤着脚的。
  风晋此时才惊奇,这个每晚都要来客栈一趟,沽一壶酒,这几日多了一碗稀粥的男人,竟是赤着脚,不穿鞋的。
  “前辈......”
  “别前辈不前辈的,老头子没那么老,就叫老头子。老头子跟你这小女娃投缘,有话就说吧。”
  楼漪染的称呼刚出,那男人便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地道。
  楼漪染抽了抽嘴角,他这到底是嫌把他叫老了,还是嫌把他叫小了?难道“老头子”这三个字会比“前辈”年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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