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难得的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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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不自医,说的怕就是楼漪染了吧?她如今病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任人摆布了,才深深地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刘大夫的动作很快,一张简单的草图很快便已经成形。去取药的任务自然便落在了武功最好、遇事沉稳、应变能力还算不错的风晋身上了。
  三更的铜锣声已然敲响,刘大夫已经退了出去,这里并没有他什么事情了。
  君久墨黑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怀里的女子,脑海里是自从认识以来,她在他面前所有的模样。
  她狗腿的讨好的模样,她嚣张的要他做她男朋友的模样,她狡黠整人的模样,她偷看美色的痴呆模样,她偷偷摸了女人的奸笑模样......
  无论多少模样,都没有如今她这样半死不活地躺在他怀里,一句话不说,疲惫不堪的模样让他烦躁心疼。
  他从不知道,有一天,有那么一个人,竟能影响他的心神至此。
  三更的铜锣敲了第二遍了。
  君久墨扭头看看窗外,沐雨山的方向在整个黑暗的笼罩下却灯火通明,那里只怕是临邑城里此时此刻最明亮的地方了吧?
  狂风骤雨不断,他此时甚至没有心情再去理会这片破碎的山河。他突然想,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这片江山,心中的仇恨,他怕都再也无心去理会了。
  这样的情感很陌生,却犹如毒药一般,蚕食了他心中所有的壮志未酬。
  楼漪染突然咳嗽了起来,咳嗽声越来越大,她的脸也因为这咳嗽而紧皱成了一团。原本已经充血的脸,这一刻所有的血色突然消失,竟变得苍白的可怕。
  君久墨的心仿佛都因为她的咳嗽声揪在了一起,他的内力和缓而有力地输入她的体内,可却像是泥牛入海一般,对她毫无起色。
  楼漪染突然翻了个身,从君久墨的怀里转了过去,一口鲜血突然吐了出来,吐在了那双绣了点点红梅的白色绣花鞋上。
  这一刻,那鲜血也婉如点点梅花一般点缀在那双白鞋的鞋面上。
  君久墨的脸色瞬间变得越发黑沉地能够滴出墨汁来了:“刘大夫!”
  这一声,竟是用了十成的内力,如同狮吼功一般,几乎要将整个迎往客栈的屋顶都给震翻了去。
  刘大夫听到喊声,被这强劲的威压压得站立不稳,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但他太清楚叫他的人是谁,所以,等威压一散,他便慌忙地爬了起来,朝君久墨他们的房间冲了过去。
  吐了一口血后,楼漪染喘息了半天,倒没有再咳嗽一声。她自己又翻过身,靠在君久墨怀里,眼睛疲惫地睁开,又因为实在撑不住眼皮的重量而重新合上。
  清醒,昏迷,不停地转换,她早已经忘记了自己如今身在何处。梦中是冰柜,梦外依旧冷得发颤,亦或者梦外才是冰柜,梦里才冷的发颤?
  楼漪染分不清楚。她甚至都已经忘记了,那次任务就在她快要昏迷的时候,她的同伴们终于找到了她。甚至忘记了,她还活着。
  她只觉得冷,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冷得她发颤。
  有一双手臂抱着她,但她不知道是梦里还是梦外,因为她自己也正在努力地抱着自己,用蜷缩来减少与冷空气的接触面,使身体里的热量散发的慢一些。
  刘大夫很快便跑了过来。他年纪虽有些大了,但好在还算灵敏。没有敲门,他便径自推开房门冲了进来,没有人拦着他。
  直接跑到床边蹲下,不用君久墨动作,他便已经捏住了楼漪染的手腕,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跳,刘大夫静下心来帮楼漪染把了脉。
  此时,他也已经注意到了地上的血渍。
  半晌之后,刘大夫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没事。”
  君久墨挑眉:“没事?”没事怎么会突然咳嗽得那么辛苦,竟还咳出了血?
  刘大夫擦了擦额头上因为快速奔跑而渗出的汗珠,缓缓地直起腰来:“这应该就是压在伤口处的那些淤血,如今楼姑娘吐出来了,体温便会慢慢降下来的。只是......”
  刘大夫拧着眉头,看看楼漪染,却不敢去看君久墨,见君久墨朝他看过来,他才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疑惑地道:“一般人的体制,若是重要的地方被淤血堵着,不会拖这么长时间才发作的。而且,体内的淤血一向只能用药物化解,楼姑娘......”
  刘大夫其实也说不清楚。楼漪染的情况实在有些特殊。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状况,他只能努力回想自己学过的东西,却始终一无所获。
  君久墨也低头看了看楼漪染,却没有再问刘大夫什么,而是沉默了下来。
  楼漪染的脸色只白了那一会儿,这会儿却又开始慢慢地开始泛红,那红晕却并没有再像之前那般鲜红充血,这倒是也应证了刘大夫方才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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