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与蛇重逢,死敌们,女孩们的野望! 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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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奇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和琪亚娜一起托举着崩坏炉，向着外太空。
周遭的空气愈发寒冷，崩坏能泄露导致的影响也同样严重，每榨取自己的一份力量，高奇都感觉自己愈发虚弱——他有律者的权柄，却并非律者，高浓度崩坏能环境对他是致命的。
但，他看见了宇宙的繁星，皎洁的明月，以及身边琪亚娜那坚定的面容——不愧是他的乖女儿。
随即，为了防止自己成为律者，在耗尽最后一分力气，高奇陷入了昏迷。
最近，他已经很习惯死亡的痛苦，稍微昏迷一下，反而没什么压力了。
【话说，我这样卖力，琪亚娜应该不会昏迷过去，然后被幽兰黛尔带走吧，不然芽衣会伤心的——不过我就不一样了，比安卡，我摔到地上肯定会死的，你可得好好接住我啊。】
在和琪亚娜离开大气层前，高奇已经接到了丽塔传来的信息，幽兰黛尔已经开足马力，一口气从北非飞到了天穹市，自己的上司，应该可以勉强接住自己吧——
而紧接着，高奇突然发觉疲惫感与身体中传来的痛苦，似乎瞬间消失不见。
“嗯？”
奇怪的睁开了眼，高奇看到，周围不再是冰冷的，能把卡兹大人冰封起来外太空，也不是坠落后的地球，身边既没有琪亚娜，也没有比安卡。
恰恰相反，这里并不冰冷，周遭也没有任何崩坏能，反而有些干净，光洁，以及……温馨。
这里……是高奇来过的的地方，最熟悉的地方之一。
这里是——梅比乌斯实验室的入口。
就在不久前，不，如果按照模拟世界的时间来算，已经是好多年前，高奇在这里度过了数年漫长而美好的时光。
这是又一轮模拟，还是——
不过，还没等高奇确认这里的情况，不远处，一坨堆积成小山的文件堆中，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孩的身影，忽然从文件中钻了出来。
“唔，量子理论探明，z284区域的平复与量子能源利用，还有配合大小姐，对屏障的进一步破解……维尔薇小姐的技术，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破解的了的啊，好忙好忙好忙。”
看到她那熟悉的浅绿色长发，以及同样有些过劳死的面容，虽然完全无法，但是高奇还是忍不住笑了。
是梦啊。
最近的高奇，夜晚的睡眠几乎都是在模拟中度过的，他已经几乎忘记了做梦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仔细探查一下，高奇却发现，这里的确不是模拟中那种百分百真实的世界。
高奇目光所及之处，四周的空间，都充斥着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违和感。
窗外阳光灿烂，但是射入房间内的光芒却有些黯淡，房间内甚至还开着灯，周围的空气也有些影影绰绰，高奇只是随意一扫，就能看出许多“不合常理的破绽”。
而空气中，更是时不时出现一些扭曲的波纹，仿佛此刻高奇正身在深海之中，着实有些神奇。
这样几乎完全违背物理法则的世界，除了梦境，也只有可能是量子之海和虚数空间了。
后两者的话，自然是不可能的，即便是高奇，也只去过量子之海的狭缝，即便是那里，现实维度的物理法则也依旧存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光怪陆离，高奇在这种环境也无法存活。
“克莱茵，这边还有新的文件需要处理，好像又要加班，是优先度最高的工作，让我们调集第二律者的相关资料，尽快提交出反制预案。”
而在另外一个小小的，背后似乎背着一个巨大注射器，和克莱茵看起来似乎一模一样的身影，从房间之外飘过来之后，将一摞文件放在桌子上后，高奇更是确定，这里是梦境了。
克莱茵人偶，怎么可能和克莱茵本人同时出现呢，她可是在克莱茵成为支配之律者死去之后，梅比乌斯亲手创造出的人工生命，在往世乐土中，更是成为了芽衣的好帮手。
如果这里是模拟世界，克莱茵本人可是活的好好的，只不过高奇自己死了而已。
就算是制作人偶，梅比乌斯肯定也会做一个飘在天上的小高奇陪着自己……太怪了吧，怎么有种牛头人的感觉！
而当看到小克莱茵人偶之后，克莱茵本人，却是有些绝望的挠了挠头。
“啊……完蛋了，我们从哪里搞第二律者的相关资料啊，梅比乌斯博士甚至没参与过第二律者的讨伐，遗体分析都是后来才做的，她当时还被爱莉希雅小姐缠着呢，怎么可能收集数据…...还真有，而且好详细！”
而看着面前依旧顶着个黑眼圈，疲惫而忙碌的克莱茵，高奇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小家伙，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
【只是梦啊……算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倒也正常。】
虽然只是梦，但是高奇难得的回顾一下过去的人生，自然有些兴奋，反正现实中自己可能正在昏迷，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不如好好做个梦。
可惜，即便高奇走到了她面前，一大一小两个克莱茵，依旧没有发现他，高奇只能耸了耸肩，跟随着内心的抉择，走向了梅比乌斯的房间。
而克莱茵，则是依旧在不断工作着，半响之后，才忽然微笑着长舒了一口气。
“封印解除，就和阿波尼亚小姐的预言一样，梅比乌斯博士和我，将在这个时代苏醒，并找回高奇先生……真希望丹朱和苍玄也在这里，我们约好了的，找回高奇先生之前，她们一定会找到方法活下去，也不知道她们和华小姐现在如何了。”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克莱茵回忆着五万年前的过往，稍微摸了一会鱼。
“万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可惜，我们只能待在量子之海中，作为一个量子幽灵存活，才能保存我们自己的记忆，一旦出去的话，恐怕，我们就会立刻会遭到意识上的攻击。”
克莱茵，此刻已经是一个量子幽灵，既不是死人也不是活人。
实际上，她也是不久前，才被梅比乌斯博士所唤醒，立刻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之中，开始迎接这个崭新的时代。
此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量子之海的底部，外侧只有无尽的寒冷与孤独，虽然在这里，只要拥有足够的手段，便能永远的存活下去，但如果说，这便是永恒——那么梅比乌斯和克莱茵都不会同意。
她们眼中的永恒，应该更加——温暖与幸福。
而就在刚才，梅比乌斯博士传来了讯息，说她找到了高奇先生，让克莱茵立刻做好帮她突破封印的准备。
“但，梅比乌斯博士，已经不是那个高奇先生的她了，现在的她，已经因为爱，陷入了疯狂的深渊……也许，只有高奇先生，才能真正拯救她了吧。”
回想起高奇先生离去之后的岁月中，梅比乌斯博士的变化，克莱茵就无奈地叹了口气。
“永恒”的力量，是那么的可怕，现在的梅比乌斯博士，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慵懒的研究者了。
在前文明毁灭后，梅比乌斯博士对世界的一切挂念，几乎全部消失，她对新生的世界，也没有任何好感，使命感与责任感。
为此，她抛弃了自己的一切人性，靠着神之键，将爱，美好，善良与温柔，这些本就不多的人性，尽数封印了起来——就在这里，以实体化的形式，存在于量子之海中。
剩下的，只有一个为了找回高奇，对抗那不断让她遗忘高奇的力量，不择手段，全无底线的——恶魔！
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所有人类的生命——正是因此，她才会被其他英桀，封印进入量子之海的深处。
克莱茵不知道梅比乌斯博士这样做对不对，但高奇先生临走前，她答应了高奇先生，要好好照顾梅比乌斯博士，她就一定会做到。
而克莱茵，则是在确认了一直在万物休眠封冻的大小姐的安全，将其交由世界蛇作为“神之子”保护后，这才舍弃了肉身，进入了量子之海，在这无尽的深渊中陷入了沉睡。
“大家都想记住高奇先生，都有了各自保存记忆的的办法，但是因为理念不同，反而产生了分歧……而现在，她们也将一个个醒来了。”
看着面前浩如烟海的资料，克莱茵叹了口气。
“英桀之间，彼此争斗不休……唉，明明大家都应该是同伴吧，都很重视高奇先生，为什么最后一定要彼此战斗么，大家和和气气的想办法不就好了。”
而一旁，小克莱茵也飘飞到了克莱茵的身边，用着和克莱茵一模一样的声线吐槽道。
“因为人类大都是有私心的——不然，克莱茵，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那么羡慕小灰蛇，最后却只是利用你和他的思维模式，制作出了我这个武装人偶来陪伴你，而不是去想办法搞一些……高奇先生的遗传基因？”
而面对小克莱茵人偶的致命提问，克莱茵立刻红了红脸。
“我，我只是，我对高奇先生没有非分之想，我和他只是同事关系——我只要能再见他一面，喝一杯他做的奶茶，我就够开心了。”
而没等她说完，刚刚还和本体一样怂的小克莱茵，突然露出了一副有些蔫儿坏的表情，语气反而有些像高奇。
“啊对对对，你只和他是同事关系，好到经常夜里说梦话都喊他的名字，自我安慰的时候也再喊——瞧，你承认吧，你喜欢他，而且经过了五万年的孤独，你已经迷恋上了他，你和那些梅比乌斯博士的情敌一样，只不过缺乏了一点勇气而已。”
坏笑着分析了一下，自己主身的想法，小克莱茵侃侃而谈，她比起本尊，似乎要开朗许多。
“自私的人想要独占他的记忆，为此不惜牺牲任何人，而无私的人则会阻止她们祸害世界的想法，但同样也期待爱人的回归——加上对待崩坏的不同态度，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的斗争……好一出六国大封相啊。”
将自己的小短腿，轻轻搭在了一起，小人偶冷静的旁观着一切。
“好婆妈的律者和英桀，如果我是高奇，肯定直接找几个好女人当场私奔到外星球，绝对不和你们继续扯皮。”
“还好你不是，克莱茵，我开始后悔给你录入高奇先生的思维模式了，放在他身上还好，放在你身上就好欠打。”
“彼此彼此，克莱茵，我就是个人偶罢了。”
两人斗了一阵子嘴，但克莱茵本身就不喜欢说话，两人自然很快就冷了场。
半响，克莱茵才看向了外界，扭曲的量子之海，此刻正被一场大战所搅动。
“希望，高奇先生能快点回来吧，只有他在……英桀们的战斗，才会有缓和的可能性。”
长舒了一口气，克莱茵飞速地将所有资料整理好，塞进了小克莱茵身上，后者则直接在量子之海中张开了一个巨大的空洞，瞬间消失不见。
“但是，不管怎么说，那帮律者也好，那帮不是律者，却掌握律者权柄的人也好，只要崩坏存在一天，她们就肯定会想要和今天一样阻止我们。”
如果是对抗那些消灭律者，那些带走高奇先生的律者，克莱茵，永远会和梅比乌斯博士站在一起。
现在，发现高奇先生的身边，依旧存在着律者，梅比乌斯博士自然怒不可遏，而克莱茵，要和她一起，将这些威胁高奇先生的存在，彻底的消灭！
人类，必将战胜崩坏，而她们，也会在彻底战胜崩坏之后——再也不和他分开。
量子之海的外面，是敌人！
————————
四周的世界，正摇动着光怪陆离的光芒，高奇按照熟悉的路线，走向了梅比乌斯的宿舍，现在的他已经相信，梅比乌斯，一定在宿舍中等着他。
毕竟这是梦嘛，一切的存在都是合理。
“我回家咯，梅比乌斯？”
随即，他轻轻转动了一下门把手。
房间内的光芒，似乎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
而此刻，外面的世界，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天穹市的上空，浅绿色的极光，化作了一阵阵奔雷，开始向天穹市远郊的一处小山劈去。
不少刚刚还对流星许愿的居民，说不定还会因此认为，自己什么时候惹怒了上天，不过更多人则是觉得这绿色的闪电有些稀奇，纷纷拍起了照片。
只不过，也许有些人会觉得，那一道道雷霆，似乎——是一道道扭曲蛇形的存在？
“律者，你该死啊！空之律者，我一定会杀了你！”
巨大的蛇影，咆哮着向那一个个洞开的虚数大门发动反击，浅绿色的雷霆向着空中不断落下，恐怖的能量让人不寒而栗。
“妈妈，冷静一下，我们说好要先去找爸爸的——你怎么了，这不像你了！”
灰蛇的声音，也在量子之海中，焦急地响了起来，她终于在封冻了万年之后，重回母亲身边，但此刻她却觉得，妈妈有点不对劲。
无数道亚空之矛，一个个的，径直从虚数大门穿刺进来，钉在了巨蛇的身躯之上。
虽然那大约一人大小的长矛，面对那一眼望不到头，几乎有着无限长度的巨蛇似乎算不上什么，但是其上的虚数之力，在接触到巨蛇的身体后，却是一瞬间将其侵蚀出巨大的伤口。
不，与其说是侵蚀，不如说，亚空之矛将四周的空间，瞬间剜了下去。
“你这量子之海里的混蛋东西，给我听好了，这招叫做——轰炸空间！是他教给我的！”
天穹市的高空，紫发的女孩正伸出手，触摸着高奇的面庞，靠着触碰第三神之键，逆向追踪到了操纵高奇的力量源头。
随即，她撕开了现实与量子之海，以及和虚数空间的维度，就像将两部电话对在一起一样，直接将虚数空间的力量，灌入了量子之海中。
空之律者的权柄，毁灭世界的权能，此刻却被一个凡人掌握在了手中。
从天穹市到马里亚纳海沟，看似有上千公里的距离，但是对于掌握虚数空间与量子领域的生命——尤其是空之律者本身，来说，这段距离却可是零！
继承了空之律者核心的琪亚娜，其实并不怎么了解，也不想学会使用律者的力量，对于空之律者的权柄，她连半吊子都算不上。
但幸运的是，在这里，有一个虽然毫无力量，但却有着充足律者经验，或者说，身为律者，有着充足的挨揍的经验——西琳。
“好啦，琪亚娜，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我也不是那种和轻小说里一样，喜欢卖关子，说什么‘现在不是你该了解这些的时候’的人——别看我长得年轻，我都已经是三十岁的老阿姨了，看着年轻罢了。”
露出了一抹好看的笑容，这位完全看不出年纪已经奔三，青春靓丽的大姑娘，看向了身边满脸狐疑的琪亚娜。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需要你不再排斥这份力量，和我一起对抗——量子之海那边的敌人，相信我，我们的敌人绝对不止崩坏。”
伸出手，指向了通往量子之海的裂隙，西琳收敛笑容。
“量子之海，许多扭曲疯狂的存在，都被封印在了这里，信不信由你，但是这其中存在的东西，每时每刻都想对他出手，从我们身边夺走他，只有阻止她们，战胜崩坏，他才能真正回到我们的身边——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阻止她们，明白了么？”
郑重其事的冲琪亚娜诉说着，存在于量子之海中的大敌，西琳显得格外认真——当然，因为一旁正认真架住高奇的比安卡在，西琳并没有挑明自己口中的“他”。
“量子之海，是……敌人么？”
听着西琳的嘱咐，琪亚娜点了点头，询问地看向了一旁的符华。
“……我不清楚有关这位高奇先生的事情，但是，她说的没错，你现在面对的敌人，也许对前文明来说，是保护者，但对现在的世界……她确实是敌人。”
符华忘记了许多事情，但作为火种的传承者，人类的守护者，她绝对不允许自己遗忘有关文明面临的威胁。
“人类的威胁不只是崩坏，我之前和你说过，世界蛇的背后，就隐藏着我曾经的同伴，其中一人便是凯文，也是你们卡斯兰娜家的先祖，而另外一位，则是……梅比乌斯，圣痕计划的主导者。”
符华记得，就在千年以前，从最终决战中存活下来的英桀，爆发了一场剧烈的冲突，大家各执己见，谁都说服不了谁。
但，说到底，最终的争执，只是在“是否执行圣痕计划”之中。
火种计划提前培植人类文明，却让崩坏事件过早发生，创造了巨兽蚩尤。
观测无限平行世界的“恒沙计划”，至今没有结果，也似乎永远没有结果。
至于方舟计划……符华只能希望，那已经中断联系的方舟，可以寻找到一个美丽的家园。
但无论如何，这个时代的人还有希望，面对凯文与梅比乌斯，提出的“立刻开始圣痕计划”的内容，英桀们爆发了一场恐怖的内战，符华只是没有想到，只是千年过去，封印就已经支持不住了。
按照世界蛇如今的发展程度，恐怕世界蛇早早就已经从蛰伏中醒来。
“如果之前芽衣所说，世界蛇已经在海渊城攻击逆熵，那么很显然，她们已经在量子之海得手了，而梅比乌斯……英桀们有着使用所有神之键的权限，操纵涤罪七雷也不是难事，看起来，高奇先生只是不巧，刚好成为了一个‘窗口’。”
很快，符华这位曾经和大侦探福尔摩斯做过搭档，化名华生的侦探助手，分析出了高奇被控制的原因——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只能说，还好查案的是福尔摩斯，华生只负责输出武力，不然真是查一个案子冤枉一个好人。
“至于西琳……我曾一度将成为空之律者的她逼入绝境，但之后也只是从天命的资料中得知了她的结局，如果她现在还活着，说明天命的记录是伪造的，也许——”
看向了那个眉宇之间，还有着些许17年前，那个小小少女模样，但是已然变得成熟稳重，不再自满狂妄，对一切充满仇恨的西琳，即便是稳重的符华，都升起了一丝好奇心。
到底是谁，让这个对一切充满仇恨的律者，发生了改变？
“……相信她吧，照着她说的做。”
听到符华的话，琪亚娜点了点头，看向了这个第一次见面，却再过去无数次在核心中看见过的女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西琳和琪亚娜，有着近乎相同的人生，只不过，琪亚娜的身边，有着老爸的存在。
“呼——”
深吸了一口气，琪亚娜放开了自己的内心。
“事情结束之后，告诉我你和——他的关系。”
实际上，在看到西琳的一瞬间，一种本能的亲近感，便让琪亚娜对她有了一些信任，现在符华又做了保证，恢复记忆的琪亚娜自然愿意尝试着，去控制自己的崩坏能。
“呵——这个可是要保密的啦，好了，放开神，我来彻底切断神之键与量子之海的联系！”
下一秒，琪亚娜彻底放开了自己对内心崩坏能的压制，恐怖的崩坏能量，从她的律者核心之中狂涌而出。
她忽然惊讶的发现，空之律者的人格，并没有和往常一样，狂热的想要控制自己，反倒依旧默不作声，连句话都没有说，跟死了一样。
“哈，看，我说过吧，律者意志，只不过是纸老虎而已——”
不过，就在西琳代为管理琪亚娜的崩坏能量，打算开始切断联系的时候，不远处的量子之海大门，却是忽然传来了一阵同样强大的崩坏能波动。
而西琳，则是露出了一副奇怪的表情，随即便耸了耸肩。
“喔，理之律者，啧，算了，只要不是瓦尔特那个老混蛋，我都接受——喂！小家伙，别奇怪，认真听，我不知道你怎么进入那个鬼地方的，但我会帮你的！”
下一秒，她的双手，忽然消失在了半空中，而在量子之海中，一双巨大的，紫色的手臂，扼住了巨蛇的咽喉。
“你这量子之海里的怪物，谁也别想抢走她——来，琪亚娜，让我们，开始起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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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洛妮娅姐姐，布洛妮娅姐姐！快醒醒”
“你这样光是喊可不行，把量子领域的力量从她体内抽出，这东西在和理之律者核心产生排异反应，姐姐大人，清醒一些。”
两道音色相近，声线不同的声音，正在布洛妮娅脑海中响起，她的脑海一片混沌，只记得自己刚刚用重装小兔，将自己丢向了理之律者核心，穿过了一条条蝮蛇构成的能量束，将律者核心粗暴的塞进了自己的胸口。
紧接着，无数繁杂的信息与知识，伴随着汹涌而至的崩坏能，涌入了布洛妮娅的体内，她的皮肤上，崩坏能感染的紫色条纹，显得愈发耀眼。
虽然对此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疼痛发生的瞬间，布洛妮娅还是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但随即，伴随着能力的涌入，希儿的呼唤，以及她自身那坚定的信念，布洛妮娅，开始在内心中回忆起了父亲的面容。
无论如何，她都要在量子之海中，找到自己的父亲，而且，也要和希儿，一起活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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