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旖旎情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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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史阑看容楚一脸倦色,想着他此时激动也激动过了,恨也恨过了,应该不至于再怒而勒她脖子,便将被窝卷卷,道:“你上来也歇着。”
  
      容楚毫不客气滚了上来,很自如地抽过枕头靠着,把她揽怀里,让她脑袋靠着他胸膛,才舒服地道:“你这床太硬,也就这枕头舒服些,我枕了几天,觉得颇好。”说完眼光她没有换被褥床单上一转,嘴角便含了笑意。
  
      太史阑瞧着这抹意味深长又含了满意笑,倒像自己强奸他被抓包,有点尴尬地垂下脸,蹭了蹭他胸口,找了个舒服姿势靠着。
  
      她和他其实之前并没有过这样亲密姿势,聚少离多,一起时候往往又有大队随从,太史阑这个人,不上床自然不会耳鬓厮磨,等到好容易上床了,却又是那样情境下,好事儿正完时候一针扎下去赶紧走路,什么事后温存都是没影事公子太妖娆章节。此刻才算找到了一点夫妻相处感觉。却毫无拘束,他很自如地将她揽过去,她也很自如地靠过来,还觉得他胸膛果然是契合她那一副,大小宽窄,肌肤弹性,香气味道,都好到不能再好。
  
      她之前也从未想过,自己这样冷峻肃杀性子,会有男人怀中小鸟依人这一日,然而真依靠住了他,却觉得这样也是合适自己。
  
      或许这就是天命注定,每个人世间流浪,因缘际会,找到适合自己胸膛。她模模糊糊地想,嗅着他芝兰青桂香气,隐约觉得他瘦了,心里酸酸,便将肚子靠他紧些。
  
      容楚小心翼翼摩挲着她肚子,犹豫了半晌,又对肚子道:“你要不要踢一下我瞧瞧?”
  
      太史阑嗤地一声,道:“胎动可不是想来就来。”
  
      “她动过没?”
  
      “他动过,海上。”太史阑眼神柔和,“四个多月,还没太明显动静,羽毛划过一般感觉,很轻微。”
  
      容楚叹息一声,眯着眼睛道:“必然是个文静温柔好孩子。”
  
      太史阑瞧着他对女儿一脸憧憬模样——这货不会是因为她打打杀杀心有所憾,才一心要个“文静温柔,贤淑纯良”女儿吧?
  
      她靠着他胸膛,只觉得近半年到静海来,从未如此心情适意,手指乱拨,无意识地玩着他衣襟,玩弄着他衣领,玩弄着……
  
      容楚身子忽然一僵,声音微微暗哑,“我想知道,你是打算现睡了我吗?”
  
      太史阑一呆,有点傻地看着自己手下,两点茱萸微红,硬硬地招展雪玉般肌肤上……
  
      玩大了!
  
      太史阑抛不泪洒相思红豆……唰一下缩手,难得脸还不红,正色替他合上衣襟,正色替他扣好衣领,正色道:“我瞧着颜色怪好看。之前我一直有个疑惑,不知道男人破处之后,这里会不会也变色?所以本着好学精神瞧一瞧,如今知道了,果然是不变色。”
  
      拉拢衣襟手指被抓住,容楚俯下脸,气息吹拂她脸上,“我还有别地方变色了。你要不要也瞧瞧?”
  
      太史阑想骂一声流氓,无意中却迎上他眼眸,只这一瞬间,他眸子便深了许多,深色琉璃般变幻光彩,眼尾高高地挑着,挑出几分桃花媚色来,四周芝兰气息越发浓郁,氤氤氲氲裹过来,太史阑觉得自己有些醉。
  
      都说男人情动散发荷尔蒙很有吸引力,又有书上说男人动情时眼神深若醇酒,如今看来书本诚不欺她。
  
      不过现不是书本欺负不欺负她问题了,是某只寂寞了很久狼,想要欺负她了。
  
      容楚身子已经压过来,刚才合上衣领不知怎又开了,他抓着她手,声音含笑又带戏谑,“何必再费事扣起来?反正等会还是要解,你还没看完呢……”
  
      太史阑捏着下巴,考虑着是扑上去推倒他用被子压住呢,还是直接打晕?
  
      正纠缠得不可开交,门外忽然响起犹犹豫豫敲门声,太史阑这才想起,每晚药汤和夜宵是这时候送到,本想不吃,忽然想起容楚一路风尘,必然没有好好休息吃饭,何况此刻这门敲得正是好时候,便道:“进来。”
  
      容楚收手坐正,并没有什么懊恼之色,笑吟吟瞟她一眼,用口型道:“拖延是无用……”
  
      门外那人却很是识趣,居然又等了一会,显然是怕里头有些什么看了会长针眼,等他们收拾,可惜这两个人都是厚脸皮,不觉得有什么要收拾,倒是太史阑看容楚衣襟似乎开了一点,漂亮锁骨有可能被看见,顺手揪紧了他领口奇葩上司靠边站全文阅。
  
      门开了,是苏亚亲自送药汤夜宵来,她一眼看见两人相互依偎坐床上,坦然面对着她,微微一怔,眼神欢喜。
  
      她又瞟一眼太史阑,瞧她面带春色,难得表情还一本正经,至于国公……很少有正经时候,此刻表情甚是值得玩味。
  
      她垂头,拉过一张小几,干脆将夜宵和药汤布两人面前,眼睛一直垂着,食物布好后,拿着托盘退到一边,也不走,也不说话。
  
      太史阑看她一眼,顺手夹了个水晶包子给容楚,又道:“三鲜馄饨热着,我给你盛些。”
  
      容楚笑道:“今日如何这般殷勤?”
  
      “我有罪。”太史阑道,“这事儿瞒着你,还劳动你费心猜了好久,好容易猜着了赶回来,才肯告诉你,你气我也是应该。”
  
      苏亚身子一震,愕然抬头。
  
      太史阑已经对她挥了挥筷子,“还站这里干嘛?打扰我们久别重逢浓情蜜意吗?”
  
      苏亚眼底晶光闪烁,终抿唇低头,退了出去。
  
      容楚微微笑着,看着太史阑,眼神激赏。
  
      这是他喜欢女子,有主见,有心胸,从不计较细枝末节。
  
      她明明猜到苏亚违背了她命令,唤回了他,却也愿意顺着他话装傻。
  
      “看我做什么?”太史阑给他夹点心,盘子里堆得满满,“这事她得谢你,是你先替她圆了谎。否则这事儿真要摆出来,依我这边规矩,她还是要受罚。”
  
      “我知你赏罚分明,不管什么原因,违令必究。不如此也不足以立威。”容楚含笑问她,“那为何这次却愿意装聋作哑?”
  
      “你心意,我不能不成全。”太史阑抬眼看他,“总不想令你不。”
  
      容楚静了一静,垂眼一笑,夹了个翡翠烧卖,“可算听着你一句情话……”
  
      太史阑张嘴,等着他感谢地相喂,结果翡翠烧卖她唇边打了个转,送进了他自己嘴里,“……我感动得想要多吃几筷。”
  
      太史阑哼了一声,心想这货心眼真小得针尖般大,悻悻地自己去夹煎饺,一颗圆溜溜丸子忽然擦着了她唇,“张嘴。”
  
      太史阑下意识张嘴,心思有点恍惚,没意到这不是煎饺,是个丸子,还是个外冷内热,颇有些机关丸子,一口下去,那丸子骨碌碌滚喉咙口,忽然噎住。
  
      容楚赶紧放下筷子,给她顺胸口,太史阑脸色涨红,死命将丸子咽下去,想要顺顺胸口热烫,结果发现某只狼爪停她胸口不肯走了。
  
      她低眼对自己胸口瞅瞅,对他爪子瞅瞅,顺便对他瞅瞅。
  
      容楚也瞅瞅自己下巴,瞅瞅自己爪子,再瞅瞅她胸口。
  
      那手生了根似地长她胸口。
  
      太史阑慨叹了一下,也不知是自己近来对他越发好脾性,还是他越发没人性,以往她那号称杀人无数犀利眼神,竟也一点用处都使不上。
  
      她只好伸手去挥,那人抓着她胸口衣襟,诚恳地道:“我上次你柜子里瞧见几件亵衣,怪好看娱乐之成功者系统章节。不知道你穿起来会是什么模样,所以本着好学精神想要瞧一瞧,如今我还没瞧见,你还是把手拿开罢。”
  
      太史阑听着这一模一样语调,忽然惊觉今日她因为觉得理亏,处处忍让,让得某人越发骄纵,实是要不得。
  
      容楚已经松开一只手,顺手又夹了一个丸子过来,也不知道他一只手,是怎么从那滑溜溜碗里,把滑溜溜丸子一夹就给夹住,稳稳地送过来,太史阑警惕地瞧着,却见他将丸子递到自己口中,顿时松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松完,容楚脸已经俯下来。
  
      他唇落她唇角,一点热热滑溜溜东西触齿边,原来丸子他咬了半个,她顺嘴就把那半个给咬了下来,一口吞下肚。咕嘟一声响,容楚失笑,低低道:“真是没情趣女人,我原打算和你玩玩鱼戏珍珠……”含笑俯下脸,唇触她唇角,不客气地咬她嘴唇,“把那半个还给我。”
  
      她张开嘴,也毫不客气地咬他,他唇间滋味甚润滑,含着淡淡糯米粉和藕荷香气,是那丸子清香犹,她想她自己想必也是这样,唇齿交接时候,像荷塘里盛开了满塘荷叶,一条红色鱼儿自悠游,进出倏忽,扬尾灵活,忽然又来了一尾红鲤,挑衅、挑逗、挑动、挑情……池塘里一泊静水泼剌剌活跃起来,漾着水花溅着珠光,日色里璀璨晶莹……
  
      她渐渐有些喘息,伸臂抱住了他,袖子从手腕滑到肩肘,露一双光裸瘦不露骨手臂,他半跪床上,伸臂搂住她腰,那个吻深入浅出,从唇齿之间过渡到唇角颊上额边耳后,再从那珍珠般耳垂后一路向下,沿着修长颈线落向她颈窝,锁骨处微微停留,他轻轻吸一口气,觉得这一道弧深度似乎大了些,莫不是近又瘦了。
  
      太史阑感觉到他停留,睁开眼,看着他有些别扭姿势,忽然想起他腿伤,便推他,“你这姿势怕是不能吧?”
  
      容楚却不肯放开,脸埋她肩上,含糊地道:“千万别和男人说他不能。”
  
      太史阑从鼻子里嗤地一声,忽然一把掀掉了床上小几。
  
      几上碗盏碎了一地,静夜里声响清脆,容楚停手,愕然看她,道:“你若不愿我便……”外头已经有声音响起,却是花寻欢声音,“大人,何事?”
  
      “没事。”太史阑道,“重振雌风时刻到了,你把门守好就行。”
  
      花寻欢欢欣鼓舞地去了,老远就听见她大嗓门,“这院子不留人!对!全部撤出去!院子外加三班护卫!”
  
      太史阑也不理会,嘿哟一声将容楚推倒,手肘压他胸膛上,眯眼笑道:“据说大字型躺倒能起兴,果然瞧着很有韵致。”
  
      容楚想了一下,道:“我觉得应该是太字型。”
  
      太史阑趴他身上,闷闷地笑起来,“都说我狂妄凶悍无耻,其实你才是无耻那一个。”
  
      容楚笑,“你或者可以和我学学。”
  
      灯光摇曳,摇曳灯光下,那美人浅笑温柔,偏偏眼角斜飞,眸光似笑非笑,那温柔底里便透出几分邪魅来,勾得太史阑心魂一颤一颤,想要扑上去,想要蹂躏他,想要令他这笑生几分迷醉,漾一天风情。
  
      “我是该和你学学……”她趴他身上,冷笑道,“今儿我可没醉。”
  
      “如何学呢?”他显得很好奇。
  
      太史阑抓住他双腕,分开举过头,压服枕头上,盯着他笑意盎然眼睛,扯扯嘴角道,“你是个伤患,我肚子里有包子。常规姿势怕是不能了,为了体谅你,咱们就这位置?”
  
      容楚看着自己被她困住手腕道:“你似乎没打算让我反对大宋私家侦探全文阅。”
  
      “是。”太史阑下巴一扬,指着床边腰带,“不听话捆住你也是可以。”
  
      “唉……”容楚叹气,“怀孕女人都会变啰嗦吗……”
  
      太史阑想了一会才明白,原来某人早已迫不及待,保不准那个姿势别扭吻都是为此刻做准备,既然他自愿给她尝鲜,她自然不必不识抬举,眼看灯光亮得刺眼,顺手又扔出一个床钩去砸灯,砸了一下没砸中,又要砸,容楚叹口气,挥了挥袖子。
  
      灯灭了。
  
      太史阑庆幸地道:“幸亏刚才没那么扒了你衣服。”一边说一边速地扒他衣服,领口本来就扯开着,顺顺溜溜地开了,一线月光溜进来,照见他锁骨,精精致致一抹,她盯着,想起书上总说男人锁骨是性感美好,真真是不错。美好得像月下拱桥,山间雪枝,却又可爱得让人想啃上去,想知道那般绷紧肌肤,齿间触着是不是会瞬间弹起?
  
      于是她便啃了。
  
      齿肌相触,他身子一颤,她也一颤,两人都如此敏感,因为这多日寂寥,相遇之后才发觉彼此空虚。忽然半年前颠倒一夜重来,叠加这一夜迷离香气里,几乎不必撩拨便已情动,她黑发逶迤他玉色胸膛,像无数温柔触手将他包裹。
  
      唇很柔软,从颈项啃到锁骨,从锁骨啃到胸口,密密地一路过去,是温柔针,缝分离伤口,却又是锋利斧,劈开难耐,她着意花红葳蕤处停留羁绊,打磨盘旋,听见他微微抽气,似乎绷紧了身体,她手轻轻从他躯体拂过,感受到他光滑温暖又微微紧绷肌肤……喘息声渐浓,纠缠一起,分不清是他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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