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第六章 收获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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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秋十月,正是一年一度收获的时期,到镇里上班后,他虽说是回了家,但能帮老爷老娘做多少事很难说,镇里有事便没有放假一说,就是放假也只星期天一天。
  
      一个礼拜回家一次老爷老娘还舍不得细崽去做,他确实从小到大很少务农活,家里的老细做事肯定是要少做许多,反而尽是拣平日里自己都舍不得吃的肉啊鱼啊的买来吃,要给老细补充营养。
  
      家里收割田里的稻子地里的棉花都是二哥帮助做做,二哥分开过分得的田地不多,搞养殖赚了钱,地只作了菜园田种了斗把稻子,田地里的活不多农忙时就帮老爷老娘赶赶。
  
      这天,他跟往常一样,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面前放了一杯茶,老杨不在说是帮家里去镇轧花厂卖棉花去了,这阵镇里领导都忙有忙自己家的棉花找熟人也有帮亲戚说情递*的。
  
      乡下的老百姓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大头的收入靠地里的卖点棉花,棉花是农民一年中重要的收入,也是镇里要确保的政治任务要保证每年的棉花收购量。
  
      这不前几天他就跟着马书记去了一趟轧花厂检查厂里的机器维修情况收棉站的准备工作做好没有,这十月份的大半月就忙在收棉花的工作上,各蹲点的领导要下到各自的点上组织老百姓到轧花厂卖棉花,之前镇里开了棉花收购工作会,确定了各村到轧花厂卖棉花的日期,十二个大队轮流收购就不会乱套。
  
      黄进和是临镇湖烟镇人,因湖烟镇没设立轧花厂,棉花收购也定在这里,昨天轮到他村里,一上午不见人影,今天一上班就问他:“小梁,收棉站有没有熟人,眼看要收棉花了,有熟人跟没熟人可差多了。”
  
      小王也说:“是啊,年年收购棉花供销社那一帮人可神气了,不提前几天找好关系还推三阻四的。侬刚来有没熟人啊,要不让黄哥帮帮忙,黄哥来镇里几年了,比俺俩认识人可要多多了。”
  
      黄进和也很热切:“是啊,小梁,要说大事情黄哥可帮不了这点小事情还是有点关系的。”
  
      他笑笑:“这-----好像俺家里还没跟俺说过这事,不需要找人吧。”
  
      小王对这熟悉:“这侬可不清楚了,有熟人,侬就是瞎子渣样的棉花也能卖到一级花的价钱,不然呢,侬再好的棉花也难卖到一级花的价钱,侬想想,隔一级得隔多少钱哪。”
  
      黄进和笑了笑:“小王这话说得有道理,再说了俺都是镇政府里上班,近水楼台都不能得月,岂不让人说笑话了。”
  
      他张了跟烟给两人笑着道谢:“那多谢黄哥两位了,到时可能真得麻烦。”
  
      黄进和摆摆手:“说不上麻烦,侬俺同事到时再看吧。”
  
      话没说完,二哥找到他,说是家里有事。他跟两人打了招呼,带了二哥到自己房里问二哥家里有啥事。
  
      二哥才说是卖棉花的事,说往年侬读书咱镇里没人也就不找,现如今有侬在镇里工作,出面棉花总能卖个好价钱。他不大情愿劝二哥:“咱家里不是棉花不多啊,为这点点棉花就让俺去找人?”
  
      二哥搓搓手有点尴尬,道了缘由:“也不光是咱家里的棉花,还有侬嫂子家的,侬嫂子家的棉花不少呐。”
  
      为自己家里那点棉花说实在他是真不愿意找人,找个熟人又能多卖几个钱,他不想为那几个钱找关系,倒不是看不起那些小钱,而是觉得没必要就像前阵子他跟马书记跑乡下得的那些大队孝敬烟,他不想得那份不是他该得的那份一样。
  
      何况有那么多的老百姓没熟人不也要卖棉花么,花好花歹自有公道,可二嫂家的棉花想让他找关系卖个好价钱,怎么说都说得过去,老百姓都想自己的东西多值点钱无可厚非。
  
      二哥看他为难的样子说:“要不俺让侬嫂子算了,也不隔好多的钱,省得侬为难。”
  
      他想起几年来,二哥二嫂在家没少跟家里减轻负担,二嫂对父母不说十分孝敬至少大场面还说得过去,二哥丢下功夫帮老爷老娘赶农活二嫂不但不说闲话有时还帮忙做,应该说在农村能做到这些的媳妇是不错的,而自己虽然在家可实际能帮得上父母忙的时候很少甚至能在父母跟前的机会都不多,哪有二哥二嫂方便呢,便说:“也不是好为难的事,俺有个同学在收棉站上做事,俺找他去说说。”
  
      二哥奇怪的问:“侬哪有同学在收棉站?”
  
      他说:“初中的同学,前些天跟马书记到轧花厂遇见的才知道在那上班。”二哥点点头道:“那应该没问题,收棉花可不就是他们说了算。”
  
      等到差不多下班的时间,他骑着家里五哥结婚买的自行车(五哥夫妻在外打工,自行车放在家里没人骑)赶到位于镇西头大概半里路的轧花厂,收棉站临时设立在轧花厂的大院里。
  
      在大院门口临时性棉花收购结账办公室里,他看见了同学华兴湖,湖西大队的,读书是混日子,用他自己的话说那是老爷子*他读的,自个可没想读书,怎么着不是那块料。
  
      华西湖初中毕业在外混了几年,在前年赶上机会进了轧花厂做一名普通工人,当然这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这是因为华西湖的老爸是湖西大队的支书,华支书他在下乡时见过一面,一看就是位精明的中年人。
  
      在办公室里跟一位一时没事坐在那里的青年女人聊天的华西湖见是他“嗨”打了声招呼:“梁安邦,这儿。”
  
      傍边还有为中年妇女在清帐,要下班了看样子是等清完帐才走,跟两位笑笑打了招呼:“忙了吧,这几天,西湖。”
  
      “这几天肯定得忙了,侬要是再迟来一步,俺可就走开了,说吧,大学生,找俺有啥事。”
  
      他笑笑:“说啥呢,西湖,咱俩可是老同学,什么大学生不大学生的,事么肯定是有事找侬。”
  
      说着张了跟烟,那是跟马书记检查轧花厂工作时厂长拿的包红梅,5块钱一包,在乡下可是最好的烟,轧花厂有钱的单位油水足不比大队里。
  
      华西湖接过烟放在鼻子跟一嗅感叹道:“嗬,好家伙,红梅呐,老同学有钱了,买这烟抽?”
  
      “俺哪会抽烟,这不是拿来装装门面么,再说就是抽俺也买不起这烟不是。”
  
      华西湖意味深长看着他:“这倒是实话,说说侬找俺啥事。”他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这个,要不俺俩去外面说说。”
  
      傍边的年青女子笑道:“梁秘书,侬信不信俺都知道侬找华西湖为啥事了,这有啥不好说的,华西湖侬也真是的,侬老同学这时候找侬侬说还有啥事。”
  
      他嘿嘿笑了笑,说:“这,倒是真的哦,老同学侬说,好不好帮忙啊。”
  
      华西湖呵呵笑起来:“侬老同学的忙还有啥说的,肯定得帮啊,侬看俺们的利烟利小姐都发话了敢不帮么。”
  
      他冲着叫利烟的年青女子呵呵一笑:“那说定了,到时候找侬。”
  
      华西湖点点头答应:“没问题,真要看不到俺,侬就找利烟。”
  
      利烟也点点头对他说:“俺是在这里结账,不会走开的。”
  
      卖完了棉花,当天傍晚,他约了华西湖和利烟一道吃晚饭,说是感谢他俩帮忙,同时也是老同学多年才相见在一起聚聚,地点定在供销社食堂。
  
      吃饭时才知道利烟是在供销社上班,这次在收棉站是暂时借过去帮忙,忙完了又回来,正是回到了她的地盘上怪不得她说自己是地主这顿饭她请。他自然不同意说这顿饭他是诚心诚意,反正下次有的是机会,以后再请还原不迟。
  
      华西湖心里高兴忙道:“正是正是,有的是机会,这次是老同学相聚,下次俺来为老同学接风,咱们再聚,侬俩说好不好?”
  
      他自是赞同,旁观者清隐约中看出了华西湖对利烟的追求,乐得成人之美,利烟似乎不知情满口答应。
  
      自后,两个人来往得多,与利烟只是有华西湖的时候一起玩玩,相互请请客,耍耍三个人都会打的2大牌,极少两个人单独一起,平时买东西都是在大院傍边的供销社第二门市部。
  
      镇里棉花收购工作结束不久,一天吃过中饭,他在宿舍里看书,夏支书和王大队长两个人走进来叫道:“小梁,好悠闲哪,这么多时了也不到湖东去看看,怕是忘了湖东吧。”
  
      他忙让坐,倒茶,两人让他不要忙说自个有茶杯,要茶喝自个会倒,问他这段时间在干么。
  
      他说能干啥呢,看看书跟着领导跑跑村里。夏支书问他:“小梁,记不记得在湖东说过的话?”
  
      他问啥话?王大队长说就是水库养鱼的事啊。“那怎不记得,日夜惦记着呢,可侬们硬是不热心,有啥法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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