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残虹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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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关羽攻击沙头镇开始算，建业张昭、张纮、蒋钦、郭图商议的时间只在第七天，曲阿于禁那边，却已经说到第十天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费诗所遣使者的行程可以按时间顺序进行叙述。备战情况，则只能按地理位置的顺序来说了。
曲阿备战的结果是，于禁想到了办法，但办法有缺陷。建业备战的情况是，郭图也想到了办法；是什么办法还不知道。接下来我们跳到寿春这边。
第九日，费诗第五路信使终于到达寿春。第十日，周瑜、鲁肃便带着那一万强兵启程赶回建业。赶得及嘛？
我手边有本地图，量到凤阳至南京的距离为5.3cm，每1cm等于28公里，即寿春与建业的直线距离为148公里。陆路弯道多，还有上坡下坎等诸多阻碍，乘以1.6的系数，就变成了236.8公里，即473.6里。前面说过的行军速度有三种，一种是每天五十里，一是七十里，还有一种是一百里。每天五十里，速度太慢；每天一百里，士兵太累；因此，这四百七十余里的路程，前六天，每天走七十里，六七正好四百二。剩下五十里，在第七天赶到。因此，周瑜赶到建业的时间是第十六日的下午。
关羽呢？难道说关羽就一直这么在沙头镇呆下去？关羽呆在沙头镇，是什么意思？主要的意思，就是让这一片的领主调兵，积蓄力量，然后关羽再去一一粉碎。前面，对刘备的那一仗，关羽已经感觉出来了，别看就一艘船，却是任何力量都不能打败的。现在，到了内陆河了，河水即是淡水，就更加不用担心了。船上的粮食，还能吃上两个月。补给没有问题。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神臂弓的箭矢，不要太浪费了。
关羽在沙头镇呆了多久呢？关羽不是周瑜，不知道周瑜的行程。真要说起来，关羽连这块地方的主人是谁都还不知道。如果关羽有心，要抓几个百姓来问问，还是能够问到一些情况的。但是，关羽认为用不着。关羽认为，无论敌人是谁，无论敌人进行怎样的布置，都逃不过被打的命运。
关羽呆了十天。这是从烧毁沙头镇之后开始算的。如果算有前面的，就是十二天了。第十三天，关羽起船了。大船溯长江而上，开了上去。
关羽距离建业有多远？地图上的直线距离是6.7cm，不过，比例变成28.5公里/cm了。大江大河的曲率是比较低的，因而只能乘1.3的系数。得出实际距离为248.235公里，即496.47里。另外还有一个地方，是关羽一定会看到的；那就曲阿。曲阿与沙头镇的直线距离是4.6cm，换算之后的实际距离为340.886里。
关羽每天走多长时间呢？上午一个半时辰，下午两个时辰，共三个半时辰，7小时。关羽的航速为中速，即每小时40公里，每时辰一百六十里。这样一算，关羽每天的行程就高达560里水路。
也就是说，如果关羽直达建业的话，第十三天当日，日落之前，就能赶到。当然，实际上并没有。关羽在下午未过刚过不久，就看到曲阿了。于是，关羽就命令大船，往曲阿靠了过来。
……
于禁是在第十天想到办法的。因此，这几天天天都派了人，都下游沿江打探消息。防止敌军派出先遣小队提前登陆。而在曲阿城东，经过仔细勘察，发现一林密之处适宜点火。于禁就派了三千人，在林边设下埋伏。这三千人中，一千老兵，两千新兵。平时无事，得到信号之后才进入戒备状态。
很显然，于禁的这些功夫是白费了。这就是于禁没有达到郭嘉境界的损失。在这样的战况之下，这样的损失，算不了什么。
第十三天午后，关羽的大船到了曲阿。有人也许会问，在计算行程的时候，为什么没考虑长江江水的流速呢？提出这样的问题之人，一定是居于长江上游之人。在虎跳峡，长江流速每秒六米以上；在重庆，流速每秒一米；在武汉，半天看不到水动；现在相当于镇江。长江太长，绵延六千多公里。从狭窄的小溪，变成汪洋大河，江面逐渐开阔。江面一宽，水流就缓了。再加上长江的落差，主要集中在上游。自巴颜喀拉山到攀枝花，由海拔两千多米下降到一千米。由会东到雷波不到两百公里的水程，再陡降八百米。到重庆，就不到两百米的海拔了。因此长江下游的江水，都是不急的。在南京、镇江、南通这一带，计算行程的时候，江水流速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关羽的大船是到了曲阿之后，才看见曲阿的。既然看见这么一座大城，自然是要靠过来的。而靠过来，也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在这段时间内，曲阿这边的士兵，就报告了于禁。于禁就赶到了江边。
于禁既然事先派了人到下流江边打探消息，为何没有提前向于禁报告关羽大船前来的消息呢？这是因为速度不及的原因。如果在陆地上面修一条调整公路，也许就能够提前知晓了。
……
于禁到了江边，短时间内却没有能够下达命令。该交待的注意事项早就交待下去了。接下来，就看关羽的大船怎样进攻了。
关羽这边，肆无忌惮地把船靠了过来，下了锚。“肆无忌惮”是贬义，去掉其贬义，就是现在的写照了。是啊，关羽需要忌惮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因此，就无忌惮了。
果然，关羽没有遇到来自岸上的任何攻击。岸上有人。这是一望可知的。关羽目测了一下，岸上城墙离江边两箭，而城墙又有一定的高度，大船还不能靠岸停泊，因而距离在两箭之外。到底多远呢？关羽叫人拿了张神臂弓来，直射一箭，跌落尘埃；攒射一箭，箭矢打到了城门楼，但却是横着击到的，未能插在木板之上。这就是说，对于城墙上面的士兵来说，神臂弓射程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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