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弄妆试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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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蔡军刀兵的砍头行动，马超所率的四千二百骑兵们也瞧在眼里。但是他们没有办法，冲过去的话，只能是羊入虎口。平地上他们是狼，但在拥护之处他们就变成了喜洋洋。他们只能原地等待，等待蔡军士兵回城。不过，包括马超在内，几乎所有精锐骑兵都想，天黑之前，蔡军多半是不会回城的。天黑之后，就不好办了。
　　西凉铁骑士兵的智力，不一定高过臭皮匠；但四千二西凉铁骑，还是能够胜过三个臭皮匠的。果然，蔡军一直在远处忙活，就是没有过来。而城内的蔡军呢，也同样没有动静。时间越来越晚，西凉铁骑士兵们的肚子都饿了。马超说：“不要怕。我们没吃饭，他们同样没吃饭。”
　　是的，是这个道理。有别人陪着一起饿，也就不觉得有多饿了。但天色真的不早了。天黑之后，是没有路灯的。不仅城外没有，想来长安城内也没有。到时候看不见了，还敢冲吗？
　　其实长安城内有几个路段还是有路灯的。只因为长安城的管理机制已经瘫痪，路灯也就成了摆设。但是，就算是那些路灯点亮了，其照明范围也是有限的。因为那些路灯都还只是油灯，亮度很低。不可能像现代城市一样，地面的灯光都能照亮夜空。
　　马超派了一千士兵到北面伐木。伐木是为了做火把，而不是为了做攻城云梯。骑兵下马之后，步战的本事真的是不及步兵的，因而攻城的事情就不想了。
　　伐木花了很长时间，主要是因为工具不称手。骑兵们有的是长枪，没有的是钢刀。只有马超的亲兵才有佩刀，普通士兵没有。长枪伐木的难度，想想就知道了。最后，在马上就要天黑的时候，一千士兵拖着几颗树回来了。
　　火摺子倒是有，但油料却没有。还好不是盛夏，那树木并不是很湿。但它的确也不算干燥。靠火摺子那点火，是很难点燃的。火摺子用得很快，只是没有点燃。没有点燃就还得继续点。
　　终于，那堆柴禾冒烟了，能看见火星了。但是却没有明火。但是，骑兵立即报告说，火摺子用光了。指的是那一千士兵的火摺子用光了。
　　马超的第一反应是换人接着干。不过话到嘴边，却硬生生止住了。马超看了几眼，发现砍来的木树也不多。原本马超的想法是，点一些火把，照亮西门外蔡军回城的必经之路。火把少了不行；少的话，扫火把的人肯定会被射杀。维持一夜，肯定是需要很多火把的。这时，既然那么难点，而就算点燃了，似乎也维持不了一整夜，那就算了吧。
　　不过，算了，似乎就是认输了。一阵晚风吹来，马超突然就打了个寒战。心道，现在恐怕已经不是胜败的问题了。天，黑尽之后，蔡军士兵如果仅仅是回城倒也罢了，但摸上来交战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杨秋那边的骑兵肯定已经全军尽墨了。三千骑里面，马匹绝不会死完，说不定就会留下千匹左右的战马。黑灯瞎火的，若蔡军乘马而战，又如何识别？到时候恐怕就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了。
　　还是找个安全之地宿营吧，一切都等明日天亮之后再说。于是，马超下令，全军往北行进。
　　……
　　这天的战斗开始于上午辰时，第一次伏击就在辰时。第二次伏击开始于巳时末，接近午时的时候。第一次伏击的战斗总时间较短，两刻钟左右就结束了。第二次伏击的时间有点长，打了将近一个多时辰，至马腾死亡时告一段落。未时正，蔡军与杨秋所率三千骑兵交锋。马超精锐骑兵退开的时候，刚交申时。也就是下午三点钟左右。
　　由于山口那一段狭窄的路上陈列着无数死马，形成了大量路障，因此马超的精锐骑兵不过能向西冲锋。那样一来，城外的蔡军就安全了。他们在彻底消灭了战场上的骑兵之后，真的就开始打扫战场了。
　　有一样事情他们没做。也就是挖掘万人坑、埋葬尸体的事。他们做的事情，也就是收拣战场上的各种物资。这儿又用到“拣”字了，是的，是挑拣，而不是简单的捡取。
　　城外蔡军人数够多，有一万零几百人。他们还派出了两千人，开到马腾的营盘，赶过来一些大车。战场上的确有活马，但不到一千匹。只有八百匹左右。而且其中的大部分，都是中了箭的带伤战马。没有带伤的战马，约两百匹，就用来拉车了。
　　啊，问什么？道路上的尸体呀？那当然是先扔到路边再说了。不是问这个？问那些物资拉到哪里去呀？当然不是送给咱亲人解呀放军，而是往西拉，拉进原来李傕的那个营盘里。还有就是，李傕的那个营盘只能住五万人。马腾是八万军，因而营外还有帐篷等物质。那些营外的物质，自然也一并转运到了李傕的营盘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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