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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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乱人常始违初衷心临君命不改英雄色(二)
  立姓柳兰兰二人温存已久,立姓寻思:如若耽搁太久,我现了原形,被她知晓那可大大不妙。虽然不舍,借口有事必须离开,纵使柳兰兰千般挽留,立姓狠心离去。
  且说立姓与柳兰兰分别,伺机变回真身,琢磨樊於期此去已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随即返回城中,寻樊於期不至,寻思道:那厮欲要害我,自会前来找我,我何必寻他。既已有了主意,也不管许多,径回府宅去了。
  秋冬之交,白日时光格外短暂,转眼便是黄昏降临,立姓回到家中之时,天色已然暗淡无光,立姓奔劳一日,此刻只觉腹中饥饿,便欲吩咐后厨准备酒菜,犒劳一番,已有家奴来报,道:“爵爷,樊公子正在府上,已等候多时了”。
  立姓暗道:这厮来得倒快,居然找上门了,正合我意,省得亲去寻他了,我且去看看他有何招数,问家奴道:“他现在哪儿”?
  家奴道:“此刻正在花厅等候”。
  立姓道:“知道了,下去吧”。家奴领命告退。
  立姓支走奴仆,抖擞精神,前往花厅会见樊於期。
  那樊於期早见立姓踏步而来,忙离了座椅,起身迎了上去,口中呼道:“哎呀,兄弟,你可回来啦,这是去哪了,我等你半天了”!
  立姓装作惊讶道:“刚才出去办点小事,哥哥,你怎么来了”?
  樊於期已然上来搀住立姓胳膊,拉扯衣角道:“回来就好,现在还不算太迟,快跟我走吧”。
  立姓蒙道:“去哪呀,干嘛这么急,我这刚回来,好歹歇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呀”!
  樊於期急道:“来不及了,不能耽搁了,等下有你吃喝的,兄弟,听我的没错,咱们边走边说”。已然拖走立姓。
  立姓自知樊於期没安好心,此番定是算计自己,既已有了戒备,正是艺高人胆大,立姓暗道:我且去看看他有何阴谋诡计,对樊於期道:“好好,我去还不行吗,你别拉我,我自己会走”。樊於期这才松开立姓,二人已然出了府院。
  立姓道:“咱们到底去干嘛,莫非哥哥又知道好地方了”?
  樊於期讥笑道:“这次不是,你看你整天只惦记着这个”!
  立姓道:“那你急着干嘛”?
  樊於期神秘道:“不瞒兄弟了,这次咱是去办正事呢”!
  立姓疑惑道:“什么事儿”?
  樊於期道:“我奉公子之命,特来邀请兄弟前去宫中做客”。
  立姓道:“怎么又去,前几天不是刚去过吗”?
  樊於道道:“公子吩咐,具体缘由我也不知,好像是公子新得了一件稀奇宝贝,邀咱们过去观赏吧”。
  立姓道:“哦?什么宝贝,现在天都黑了,明天再去不行吗”?
  樊於期茫然道:“我哪里知道,公子催的紧,快走吧,去了不就知道了”!
  立姓道:“好吧”。
  闲话少说,立姓樊於期二人迅速赶至昭阳宫,遣岗哨侍卫前去禀报,那侍卫却道:“太子爷外出,还未回宫”!
  樊於期惊讶道:“还没回来呀”,转而道:“那我二人进宫中等公子一会儿吧”。
  侍卫为难道:“这恐怕不行呀,你们还是在外面等候吧”!
  樊於期不悦道:“怎么不行,是太子爷邀我二人前来的,怎么此刻却不让我等进去,外面天寒地冻的,如若太子爷知晓你如此作为,你可吃罪不起”。
  侍卫思忖道:他二人与太子爷甚是交好,我若因此小事得罪他二人,倒不明智,放他二人进宫却也无碍,侧开身来,伸手道:“好吧,二位请”。
  樊於期笑道:“这就对了嘛”。
  却说侍卫放二人入宫,领二人到了重恩殿,受樊於期指使,又唤来奴役婢女使唤,暂且退去,那一众奴婢奉上瓜果美酒热情招待,也被樊於期呵退离开,小小僻殿,只余樊於期立姓二人对灯酌饮。
  立姓看四壁冷清,灯火寂寞,道:“公子也不知去了何处,到现在仍不回来,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呀,不若趁早散了吧”。
  樊於期劝道:“贤弟莫急,再等些时候吧,要是公子回来不见我二人身影,咱们如何说法”,又道:“反正回去了也没事干,公子此处正好清静,来,咱们先喝酒,管他许多作甚”。
  立姓道:“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喝的”!
  樊於期道:“两个男人怎么了,就不能喝酒了,只能说明咱们两个兄弟情深”。
  立姓道:“好吧,就如了你的意”,同樊於期对酌一杯。
  便是三杯美酒下肚,立姓只觉头晕脑胀,意识渐渐迷糊,心中暗道不好,只怕这酒中不干净,被樊於期做了手脚,着了他的道,忙克定心弦,暗使功法化解,片刻药力散去,神智清醒过来,却不拆穿樊於期,心中思忖:我且如了他的意,看他究竟有何计谋!佯装迷醉神情,手拖脑袋道:“怎地好端端的头如此痛,似要炸裂一般,哥哥,我要睡一会了”,说罢头一歪,伏在案上不起。
  听得樊於期关切道:“贤弟,你怎么了,醒醒啊”,立姓装作不知。
  樊於期又推推立姓肩膀,大呼道:“快起来,公子回来了”,立姓仍一动不动。
  樊於期见立姓确实昏醉,哈哈冷笑道:“天可怜见,你立姓小子也有今天,最终还不是死在我的手里,这次管保你身败名裂,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死无葬身之地”。说罢倏地转身,疾驰而去。
  立姓自是将樊於期言语听得真切,朦胧间知他忽然离去,不知他意欲何为,不敢轻举妄动,迟迟却又不见他归来,这才谨慎抬起头来,四周空无一人,寻思道:这厮突然离去,又迟迟不归,却是为何,当真奇怪,恍惚间,瞅见一人飞驰而来,夜色中肩上背一厚重麻袋,正是樊於期去而复返,立姓不及细想,忙又伏在桌上,不敢稍动。
  樊於期回到厅中,关上大门,一把甩下肩上麻包,口中骂道:“这臭娘们这般沉重,累死我了”,说罢上前几步察看立姓,依然不省人事,踢上一脚,恨恨道:“睡得跟死猪一样,待会有你好受的”!
  樊於期喝尽桌上杯中茶水,舒罢一口气,这才回过身来,蹲下去解麻袋系绳,从中却是露出一名女子来,那女子容貌姣好,身着淡粉色衣裳,双眼紧闭,胸口高低起伏,怕是亦被樊於期施了功法,掳到此间来。
  立姓眯眼窥视,只一瞧见那女子面容,顿时大吃一惊,立姓识得此女乃是太子姬丹一名爱妃,樊於期竟然胆大包天,不知何故将她捉来。立姓不作声张,但见樊於期将女子拖了出来,随即又将身上衣服剥个精光,露出完美酮体,艳赞一声,而后抱起女子走进内屋将她扔在床上,来到立姓身边,艳羡道:“要说你小子也有造化,临死还能有此艳福,倒便宜你小子了”。说罢叹息一声,来锁立姓。
  立姓此刻全然明白过来,樊於期先前灌醉自己,又掳来太子嫔妃作陪,意欲陷害自己,此刻身居太**中,待太子回来看此景象定会勃然大怒,将自己剥皮抽筋,到那时自己有苦难言,有冤难申,正中樊於期圈套,立姓暗道好歹毒的计谋,此刻哪容迟疑,突地睁开眼睛,猛地起身,冷冷逼视樊於期。
  樊於期正欲锁拿立姓,怎料立姓突然跳起,着实吓得肝脏俱裂,二人面面相觑,樊於期惊恐道:“你,你怎么……”。
  立姓冷笑道:“怎么醒过来了是不是,是不是搅了你的如意算盘”?
  樊於期结巴道:“你,你都知道了”!
  立姓厉声道:“我如何不知”,怒道:“亏我一直把你当作好兄弟,今日为何这般害我”?
  樊於期自知事情败露,难以挽回,大笑道:“害你?不错,自你踏入燕国那一刻起,我便无时无刻不想置你于死地,却被你三番五次逃脱,哈哈哈,只能说我樊於期时运不济”!
  立姓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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