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后手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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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亚眠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一夜之间，整座城市被盖上一层白衣，无数枯枝上积雪结冰。
大街上行人商贩骤少，城内一空，偶有几个入城的乞丐，一边发抖一边吆喝乞讨。
入城的难民多了起来，城内气氛瞬间紧张。
值此时刻，军队本应加派人手，守住城门，可总督温代克斯却一反常态，下令打开城门，放难民进城。
并且还召集富商和贵族，要他们发动捐款，继续以皇帝的名义，举办宴会和斗兽。
“宴会不能停！不然陛下会很不高兴！”
“你们的钱没有白费，我们将举办盛大的斗兽和比武，到时候全城的百姓都会来看！”
“对于我们而言，这样既能取悦陛下。”
“对于罗马的公民来说，这又能忘却悲伤，简直一举两得。”
贵族和富商们面面相觑，既然总督大人都这么说了，那么他们也无法在拒绝，只能老老实实地交钱。
几分钟后，取得满意成果的温代克斯站在门口，送走贵族们，嘴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这不仅是能大捞一笔的喜悦，更是某种心愿达成的满足。
“大人，大法官等待多时了。”奴隶小心地来到身后。
温代克斯笑容更盛，点点头：“行，我知道了，我亲自去接见他，你们不用跟着。”
说罢，抹身便走。
供客人等待的房间里，漂亮的奴隶姑娘候在左右，手里端着热酒和烤肉。
壁炉柴火不断，室内温热暖和。
大法官坐在榻上，手里捧着小巧精致的铜炉打量。
“这是陛下那奴隶发明的小东西，用来抱在手里取暖，”
温代克斯掀开防风的门帘进来：“几天前的宴会上，就见她带出来过，然后便直接风靡了整个亚眠，现在各种款式都有。”
大法官了然地点头，若有所思地放下暖炉：“陛下这几天怎么样？”
温代克斯笑笑：“纵情狂欢，尽情玩乐，可以说是对外界一无所知。”
大法官满意地颔首：“那城里的布置？”
“进城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杂了，全国各地的奴隶商人，角斗士贩子、小偷、杀人犯陆陆续续都来了。”温代克斯说。
“不影响吧。”大法官问。
“怎么会，”
温代克斯摇头：“高兴还来不及呢，城里的旅店酒馆每天客满，就连妓女接客都接得下不了床。”
“还有刚刚走的那些贵族，陛下在你的城市这期间，你真的是大捞了一笔啊。”大法官笑笑。
“你们捞的不是更过分么？”
温代克斯目露精光地看着他：“毕竟我只是要钱，而你们要的却是......”
大法官笑容瞬间收起：“这只是正常的交易，只要你做了你该做的，元老院的委任自然就会下来。”
“那禁卫军呢？”
“你自己出钱收买，我们概不负责。”
“老三样是吧。”
“对，老三样，皇帝一死，元老院就召开会议，挑选新皇，
接着新的禁卫军会将新皇帝送上高台，接受公民们的赞颂。”大法官严肃地点头，仿佛在诉说神圣仪式的流程。
温代克斯摸着下巴，沉默许久：“让元老院准备好吧，我不想等回罗马时，又是一堆反对的声音。”
大法官微不可查地冷笑：“你想好怎么做了？”
温代克斯左右环顾，随即凑近低声道：“下个月就是角斗大会，我的雇佣兵已经化作角斗士，藏进了斗兽场。”
“啊，我好像见过。”大法官恍然大悟。
“角斗士都是我的人，所以在我的安排下，谁赢都一样，都会在大会后接受陛下的接见。”温代克斯说。
“宴会，你想让角斗士刺杀陛下？”大法官眯眼。
“不止，这样就太明显了。”温代克斯笑着摇头。
“你还有后手？”
“我雇佣的是两批人，一批进城，化作角斗士，伺机而动，”
温代克斯沉声道：“另一批是日耳曼的雇佣兵，就等在城外，随时准备发动突袭！”
“嗯，现在这时局，不会有人怀疑异族侵扰，”
大法官点头：“这样你我也能洗清嫌疑。”
“没错，所以等到宴会的时候，”
温代克斯狰狞一笑，手刀一挥：“日耳曼满足夜袭城池，总督大人临危受命，带兵外出防御。”
“所以府内空虚，角斗士趁机发难，刺杀皇帝！”大法官同样笑起。
“然后......”
温代克斯耸耸肩：“就是老三样了。”
房间内，炉火猛地跳动。
壁画上，画着凯撒挥兵跨过卢比孔河的场景。
两个放肆而狰狞人影，伴随着阴恻的笑，投射在壁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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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总督府邸。
尼奥斯端坐在窗前，背后是一片纯白的雪景。
方形的简陋桌面上，杂乱地堆放着黄色皮纸，纸上密密麻麻写满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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