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章 杀人既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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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暖光，一动不动的尸体，与染血的刀。
　　“不要......告诉尼禄。”
　　这是阿克提临死前对他们说的话。
　　奥托缓缓拭去短剑上的鲜血，忍不住回想的同时，脸上流露出手刃仇人后的迷茫和空虚。
　　是啊，仇报了，但是他的波培娅却不会回来......
　　“为什么这幅表情，当初在我面前发誓报仇时，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尼奥斯坐在矮墙上，手里把玩着一串宝石金链，是从死去的阿克提的行囊中找到的。
　　奥托收剑入鞘，瞥了他一眼：“你这个样子，就像是见钱眼开的小贼。”
　　尼奥斯手指挑着金链转动，轻笑：“你不懂。”
　　“你们这种人的心理，我不想懂。”奥托表示和他不是一路人。
　　“什么叫我这种人。”尼奥斯一愣，一把抓住转动的金链，攥在手中。
　　“你，太后，还有那些高位的贵族，你们都一样，”
　　奥托低头看着脚下的尸体：“在你们眼里，我们这种小人物从来都只是棋子，是你们达成目的的工具......波培娅如此，阿克提也是如此，我也是如此。”
　　“我欣赏你的自知之明，现在考虑的怎么样了？”
　　尼奥斯跳下矮墙，走到奥托身边，踢了一脚阿克提的尸体：“你提的要求，我已经完美做到，那么你答应我的呢？”
　　“......”
　　奥托抿起嘴唇，低头看着尸体，看着女人最后的神情。
　　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第一次见有人能死得如此安静。
　　她在死前本在惊恐，就和每一个临死前的人一样，可不止为何，似乎突然想通了什么。
　　奥托眼睁睁看着，她脸上的恐惧销退，那最后一瞬的表情，凝固成淡然的，解脱的微笑。
　　看久了，甚至隐隐会有些兔死狐悲的哀凉。
　　所以她是在嘲笑自己吗？
　　嘲笑大家都不过是棋子，都是为了私欲，连灵魂都要出卖的人。
　　“所以，她真是太后的人？”奥托沉默很久，问出了这个问题，声音略带沙哑。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尼奥斯无奈地摇摇头：“一直潜伏在尼禄身边，所以谁也想不到，居然会是她。”
　　“你呢，你也没想到？”奥托眼神一凝。
　　“她可是尼禄最信任最亲近的人，”
　　尼奥斯长叹：“我甚至还把掌管财务的权力给了她，甚至我办公之处也向来对她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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