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论妥协性和软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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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西班牙总督府。
　　贵族们的脸色难看至极。
　　“根据大祭司之前所说的，尼奥斯曾经是协会最大的敌人，所以协会与无形者合作将他杀死，如今他从神秘残留之地复活，一定有某种很重要的原因。”老学者大声说。
　　“他不是已经说过原因了吗，他杀死了那岛上的最后一个神灵，”
　　秃白胖幽幽地说：“他就是为这个回来的。”
　　“他想要阻止魔力的复苏，想要阻止神灵的回归。”
　　独眼将军声若金铁，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一直沉默的伽尔巴，“换句话说，他要彻底铲除我们这些从神代残存下来的人。”
　　所有人都看向伽尔巴。
　　老人轻轻抚摸腰间的宝石短剑，指甲轻轻点着金属，房间里回荡着清越的响声。
　　“这不是我们和皇帝的战争了，远古的敌人已经苏醒，这事关我们与整个魔术协会的存亡，伽尔巴！”老学者直视着他，低吼道。
　　伽尔巴皱起眉头，会议厅中死寂一片。
　　壁炉中燃烧着杉木，火星飘游，柴火在炉中炸响。
　　伽尔巴沉默很久，“也许......我们应该再试探一下。”
　　“你还要软弱到什么时候！”
　　独眼老将怒拍桌案，“敌人的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一旦他成功阻止了神代的回归，你所谓的根源就再也追寻不到了！”
　　“是啊，伽尔巴，追寻根源，不一直都是你们家族世代的梦想吗？”秃白胖追上道。
　　“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伽尔巴沉声道：“但你们和我都在政坛沉浮许久，应当知道一个道理，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协会和他有什么共同利益？”老将紧皱眉头。
　　“如果记载没有出错，那个男人曾是所罗门老师一般的人物，”
　　伽尔巴站起身来，敲了敲桌面，“他的脑子里有着不下于所罗门的智慧，这样就杀掉的话，不会太可惜了吗？”
　　“......”
　　所有人怔住。
　　伽尔巴点点头，肯定了他们脑中的猜测，道：“没错，我想试试有没有一种可能，可以让他和我们合作。”
　　众人一愣，相互对视，大家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荒谬”的意思。
　　“你简直疯了，伽尔巴，”
　　老学者低低地笑起，“为了追寻根源，你居然想和他合作？”
　　伽尔巴握住短剑，深深吸气，“这不是单单只是为了根源，而是为了协会的未来。”
　　“要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和他合作，协会就没有未来了！”
　　老将用力捶桌，“砰砰”巨响，态度极其强硬，道：“难道你忘了，我们就是杀死他的人，你觉得他会饶恕我们吗！”
　　“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神灵真的要回归，神灵就会饶恕我们骂！”
　　伽尔巴一顿，眼神骤冷，“还有难道我们就该坦然接受神灵的统治吗？”
　　所有人瞬间沉默，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还是说你们觉得那都太远，百年内都不用担心，所谓的为了协会，也不过是给自己争权夺利找了个借口？”伽尔巴的言语锐利起来，丝毫不弱于任何雄辩家。
　　这一番话揭开了他们的遮羞布，尴尬的气息在死寂中弥漫，不少人都低下头，不敢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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