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尼奥斯的割草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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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湿润发黑的地表，聚着一处水坑。
　　忽然，剧烈的响声传来，水坑的表面泛起波澜，越来越大，越来越碎。
　　啪，巨大的船身碾过水坑，溅起大片的水花。
　　在夜色下，一艘代表着人类技艺顶峰的船舰，正飞速在旱地上行舟。
　　何等庞大宏伟的载具，方形的船头，力量感十足的流线型船身，船体由金锈色的青铜覆盖，表面的涂层粗糙阴沉。
　　中央的魔力炉全力运转，源源不断地为这艘小型方舟提供动力，遍布全船体的密集回路，将魔力输送到各个区域。
　　船体多模块组成，流线型、平面式、直线式都有，摒弃了虚华的装饰和过度的华贵，以最简洁、最朴实、最注重实用性的设计，使每个船体部分都承担最合理的职能，推进，滑行、潜入、控制、攻击、护盾......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大就是好，多就是美”的暴力美学。
　　尼奥斯始终觉得，自己这艘船，比吉尔伽美什的“维摩那”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不过话说整个苏美尔区域的传说中，最出名的船有二，除了如今的吉尔伽美什所持有的“维摩那”外，便是传说中帮助人类躲避了灭世洪水的方舟了。
　　方舟内，驾驶舱。
　　各样的术式，各色的宝石排列在平台上，虚空中投出幽蓝色的光影，可以清晰看见方舟行驶的视野。
　　“尼奥斯大人，请动作轻一点，这艘方舟相比之下属于小型的，但她也已经很久没有出来活动过了。”
　　哈西斯的声音从其中一颗宝石中响起。
　　“是啊，我很怀念它在地下穿行的声音，就像回到了从前。”
　　尼奥斯坐在青铜的驾驶位上，盯着眼前的投影：“希望将来如果魔力真的枯竭了，人类还能造出这样的船。”
　　“恕我直言，大人，比起在地底钻，在海上漂，我还是更希望能在天上飞。”
　　“呵，吉尔伽美什的‘维摩那’哪点比我的方舟好？”
　　尼奥斯对此有着莫名的好胜心：“华而不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在说船还是在说人。
　　“......”
　　“尼奥斯大人，你就快到了，”
　　哈西斯转移话题：“目标就在前边的山丘，根据侦查的魔术反馈来看，这里大概聚集有四千多个劫掠者和流浪者。”
　　“泽瑞一个没杀，他在利用他们。”尼奥斯说。
　　“嗯，城里的幸存者也不过四千，如果让他们攻入聚集地的话，那么将会是一边倒的屠杀，”
　　哈西斯说：“那么几十年来，好不容易留存下的人类火种，将会被在他们的疯狂之中熄灭。”
　　“放心，我不会让这一幕发生的！”
　　......
　　黑色的人群，汇聚成黑色的潮水，从山丘上涌下，朝着城中央的高塔扑去。
　　“巴比伦，是属于你们的！”
　　泽瑞站在人潮边的高地上，挥舞着手臂，大声为每一个走过自己的疯狂劫掠者动员。
　　“拿起你们的斧头，拿起你们的刀剑，拿起你们的长枪短矛，冲进那该死的火光里，尽情的屠杀吧！”
　　“杀吧，为你们的首领报仇，杀吧，让那群弱者再也不敢和你们站在同一块土地！”
　　他所吼出的每一句话，都伴随着一声的呼喊。
　　“还有尼奥斯，我会把他一片片的撕碎，会把他的头颅挂在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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