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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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什么意思？”苏鸥若蹙眉看向她，还是发出了心底的疑问。
　　
　　见苏鸥若“上了钩”，茵曼心头松了下来，哼了一声道：“还算是个识相的！……实话告诉你好了，早些滕王南下便是为了替圣上找几个抵挡老臣攻击的‘棋子’，待你们替圣上出了这口气，转移了老臣们的视线自然也就无甚用处了！届时留在京中就算没被那些朽木置于死地，怕是连造船厂也回不去了吧！”
　　
　　这些话苏鸥若都听得懂，但却没有完全明白。
　　
　　“圣上乃居万人之上，何惧几个老臣之言？再则，这回来的不过是几个学匠，能有什么能耐替圣上‘挡箭’？”苏鸥若想了想，还是得把话问明白了。
　　
　　“真是个土包子！”还未等茵曼开口，她身边的丫鬟便嫌弃地补了一刀，“圣上年幼势弱时登基，要没这些老臣和我家王爷辅佐着，如何挨得到今天？……”
　　
　　“闭嘴！话那么多！”茵曼喝住了她，虽然晓得这丫头时不时败事有余，有时也不去理会，但现在她无端端将汉王给扯了进来，让大小姐很是不愉快。
　　
　　苏鸥若却进去了不止一星半点，想来朱瞻垲原来不过是一个闲散王爷，突然间到造船厂忙活了大半年自是不会那么简单。
　　
　　只是她不明白，怎么自己被他看中了，还一路带上京来？难道自己就长着一副慨慷赴死的模样？这……不应该啊！
　　
　　正在苏鸥若想都想不明白之际，茵曼为了以绝后患，竟补上了一刀：“你早该知道这问题不是那么简单。就凭你，滕王看上你什么？出众的才学还是出众的姿色？”言罢，茵曼轻哼了一声，“说白了，你同你家那苏副使不过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的角色，能借着滕王之势替圣上分忧实则你苏氏一门的造化，竟还在宫里大言不惭，也不怕笑掉那些知情之人的大牙！”
　　
　　言毕，主仆二人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吐了长久压抑的一口气，竟久久停不下来。
　　
　　苏鸥若不得不承认，茵曼的这些话于她而言打击甚大，漫说方才一路来看天看景攒来的好心情、就是过往这一年半载累积于心的种种情愫也在倾刻间倾倒无数。
　　
　　再细细想来也对上了，从第一次见面起，朱瞻垲便有意地将她引进这路上来，难怪当时他那么执意要将她寻进造船厂，也难怪这一年接连招揽了二批新人入造船厂，原来都是身上背着圣上的旨意。
　　
　　可以她仍旧没闹明白，他当初是看中她什么地方了？依稀记得早前提过说是因为这造船厂里会牵星术的不多，但再少也不至于缺她这一个啊？
　　
　　苏鸥若心沉得厉害，却极力让自己面色如常。原本还想进工部研学，现如今竟一点心思也没有了。
　　
　　看着苏鸥若掉头准备回去，茵曼大抵也猜到方才那些话多少伤着她了，心中洋洋得意道：“若想哭也未必要换地方吧，这儿也都是些熟人……”
　　
　　苏鸥若哪里顾得上听她这些揶揄的话，连理都懒得理，自顾着往滕王府而去，只想找着那个人把话给问明白了。
　　
　　滕王府一切如常，只是这会儿的苏鸥若压根没心思去理会那些她渐渐熟悉和习惯的事物，便直奔滕王的书房而去了。
　　
　　才同迈进院门，只见何书从不远处面色略有些沉重地看向苏鸥若行了个礼道：“苏姑娘，王爷唤你至书房一舒。”
　　
　　苏鸥若被这称呼喊得心头一惊。
　　
　　何书这会儿喊她“苏姑娘”，显然是一切都晓得了，除了朱瞻垲以外，还能是谁告诉他的？
　　
　　这么说来，事情的来龙去脉何书也都听说了吧？
　　
　　很好！看来，她应该是最后一个知道全部真相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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