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都景德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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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参加完省典当协会为大家精心准备的欢迎宴会后,这些来自全省各地的同仁都不太熟,又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于是匆匆吃了口饭,回到房间里上网。
  
          夜色渐深,皎洁的月色稀稀落落地洒在大地上,季凡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胡立军仍然没有回来,看来这个胖子不知到哪里潇洒去了。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清脆地敲门声,“请进!”季凡上前拉开房门,一个相貌普通的老者面带微笑站在那里。
  
          “你是来找胡立军的吧?他不在房间。”季凡非常客气地说道。
  
          “我不是来找胡司令的,我是专程来找你的。”老者笑呵呵地说道,“你是圣达典当行的吧?”
  
          “找我?”季凡一听禁不住笑了,“请恕我眼拙,敢问你老是哪位?”
  
          “我姓薜,名叫薜守义,和你们行里的程汉章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原来是我们程主任的旧识,快请进。”季凡把他让进屋内,忙着给他沏茶倒水。
  
          “小伙子,你也别忙活了,我这次来是想见识一下你手上那件青铜酒器。”薜守义说道,“外面风传你打眼买了一件赝品,我想亲自验证一下这么人说的是否属实。”他接过云雷纹爵仔细地审视了半天,这才面色凝重地放下它。
  
          “这件东西仿得太完美了,无论是从锈色、重量还是氧化度、高腐程度上看,都与真器极其相似,难怪你会打眼。”
  
          “薜老。那你说说这件东西到底假在哪里呀?”
  
          “哪儿都是假的,这些造假者弄了一大堆两宋、汉代不值钱的杂钱,先把它回炉熔成铜液,然后按照旧青铜器皿地形状和上面的图案纹样取模取样,最后用失蜡铸制法铸出胎体。这些铜钱本身年代久远,已经氧化得纯度不是很高了,所以它铸出来的胎体也自然会比新铜铸出来的要轻,这样从材质上你根本无法分辨出它的真假。”薜守义说着让季凡也掂了掂这件酒器的重量。
  
          “可你看这酒器上的锈色已经牢固在腐蚀在它上面,难道这铜锈也是假的?”季凡用手指着附在酒器上面的锈色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
  
          “现在这些人为了牟取暴利。什么造假地招数都能想出来,简止是无所不用之极啊!”薜守义叹了口气说道:“这上面的锈色是采用剥皮方法弄上去的,他们把一些坑口不太好地。重锈大锈的铜器表面上地锈剥下来,不过这个可有点技术含量。因为它只能剥薄薄的一层皮下来,然后把这层薄锈贴到假器上,最后放到高温的地方让它自然氧化、生锈。这样铜器上面附着地锈就会变得很硬,看起来也很自然。”
  
          “刚开始的时候,这些人只做那些名器、重器,听说有些以假乱真的仿品已经流到国外,并且登堂入室进入博物馆了。现在他们是什么都做,骗倒一个算一个,稍不留心打眼上当那是在所难免的。”薜守义劝说了季凡几句,这才转身离去。
  
          俗话说:做熟不做生。看来以后还是专心致志玩瓷器吧!对于青铜器这种自己不太擅长的古玩应该尽量少碰才好。
  
          第二天典当年会照常进行中,会议日程安排得非常地宽松,先是几个大型典当行的代表作了交流发言。然后进行分组讨论。胡立军看似无意散布的消息,使参加年会的同仁都知道季凡打眼买了件赝品,之间季凡成了这次年会的热门人物。他打眼的经历亦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竞相谈论地话题。
  
          一向低调做人心态平和的季凡面对人们投向自己或是轻蔑,或是嘲讽的眼神。倒是淡然处之,可是这件事传得实在是太快了,连远在龙江市地程汉章都听到了这个消息,特地打来电话过问此事,“季凡,听说你最近打眼了。”
  
          “是啊,师父,弟子学艺不精,连累公司和你老的名誉受损,我实在是有负师父平日地教侮和载培。”季凡惭愧地说道。
  
          “事情的来龙去脉薜老已经跟我讲过了,这件事之所以闹得满城风雨,完全是因为那个胡胖子有意夸大其辞,暗中做了手脚。”
  
          “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呀?”
  
          “此人为人阴险,而且心术不正,几年前我曾经苦口婆心地劝说过他,没想到他怀恨在心,这次居然在你打眼这件事大做文章。其实古玩收藏这行打眼吃药那是难免的,这是长大过程中所要付出的代价,你也不要太自责,这件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程汉章安慰道,“对了,黄山的毛尖可是相当不错,你小子记得给我买点特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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