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卷 青年期 决战篇 web版 第二百五十八话“转捩点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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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回来时，艾丽丝她们正确实地维持着战况。
少了我，少了斯佩尔多族的战士，克里夫与艾丽娜莉兹仍然不在。
但，安定感却倍增。
基列奴以几乎是用四肢在地上爬的动作，在战场中穿梭。
因为身材高硕所以打点很高的斗神之拳的暴风圈。
像是要躲开那暴风圈一般地在地面附近穿梭，从前面、从侧面、从后面，挥出剑闪进行援护。
虽然攻击力不足，但鬼神就像是感到绑手绑脚似地乱挥着手。
另外，希露菲的存在也很巨大。
她的无咏唱治愈魔法，在这讲求迅速恢复的这个状况下非常地契合。
即使扎诺巴、东迦被斗神给打飞，她也会马上跑起来，进行回复。
她已经很久没有亲身上场了。体力上也没有那么充沛吧。
然而，即使如此，还是一个人顶替了我与克里夫两人份的补师工作。
此外应该要特别拿出来提的，便是名为伊泽露缇的存在。
站在最前卫的她，正将斗神朝向自己发动的攻击全部都挡下、并做出反击。
那动作，既流利又细腻。
将吃了一击说不定会即死的斗神的暴力，变得像宛如是小孩的胡闹一般的技术。
当然，当然地，这样也无法击倒斗神。
不管伊泽露缇用多么华丽的技巧对斗神发出反击，甚至切掉了他的手或脚，也没有伤害。
要是她与斗神一对一战斗，即使她如此善战，最终也是无法取胜。
最终还是会疲劳、败北。
然而，只考虑在我回来之前的争取时间的话，她的存在是压倒性的。
“久等了！”
“卢迪……！全员退后！”
希露菲的号令下，全员拉开了距离。
“喔？”
斗神没有追击那些人。
他对远离的人看都不看一眼，单单是看着我。
尺寸几乎没有改变。
斗神铠有２公尺半。
魔导铠有３公尺。
差距只有约２、３０公分，我这边稍微高一点。
只是我在约１０公尺的距离就停下了脚步，所以双方都是平视的。
“这个就是让龙神承认了价值，还让吾姊臣服的，魔导铠吗！”
“…………一式不是已经在港町里看过一次了吗”
“唔嗯，有这回事吗？”
“被一拳打得粉碎就是了呢”
仔细回想，那一拳。
虽然我因为对防御太过有自信而吃了直击，不过被那种东西打中，还真亏艾丽丝与瑞杰尔德能活下来啊。
这个也是因为斗气而造成的防御力差异吧……。
……但要是这样的话，真替克里夫担心。
即使说不是被拳头给直击，但他身上毕竟也没缠有斗气吧。
．．
“不过，你提到‘一式’，那就是说这个不一样吧？”
“就是说请好好期待的意思”
我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看向周围。
退到远方的人，都在看着我们。
虽然离了相当的距离，但还是有被波击到的可能性。
啊，希露菲正在跑向剩下的负伤者身边呢。
那克里夫的事情还是先暂时交给希露菲吧。
“那，要开打了吗”
战斗开始了——
敲响战斗的铜锣的，是我的岩炮弹。
我一边退后一边发射岩炮弹，而巴蒂加迪追逐。
沿袭奥尔斯蒂德战的战法。
配合着退后的岩炮弹乱射。
老实说，原本以为光是这样就很困难了，不过当我一朝王龙剑注入魔力，理应十分沉重的零式便变得能够灵活动作。
这就是所谓的重力操纵吗。
只不过毕竟没有练习过。现在除了将自己的重量减轻之外没办法再更进一步。
“呼哈哈哈哈哈！比蚊子叮还要没用！”
斗神一边将树木折断，或在地面砸开大洞，一边朝我迫近。
没什么效果是一目了然。
既没有挡下，也没有弹开。
即使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也只是像被吸进去一样地命中他的身体，然后从背后一颗一颗地掉出来而已。
毫无伤害也是一目了然。
对奥尔斯蒂德说不定有效，即使他这么说过，但对他是完全没效。
“只会逃来逃去而已吗！”
当然，我可没这么打算。
我抵达了目标的位置后，挖去了巴蒂加迪的脚边。
用霰弹枪在地面挖开大洞，让斗神准备踏下的一步踏偏。
仅仅一瞬间，体势瓦解。
我在这时贴上。
“姆！？”
接着，将格林机炮消去。
以连在右手的铠甲上的剑，一闪。
剑将斗神铠像奶油一样的切开，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表皮。
“‘霰弹枪．启动！’”
此时更进一步地用霰弹枪追击。
巴蒂加迪的一只手断裂，飞了出去。
“呼哈哈哈哈！送你回礼！”
然而，同时地我承受了四发的打击。
冲击传遍了整套魔导铠，让我撞上了后方约１公尺处。
不过，没问题。
虽然被直击，但总算是承受住了。
“咕！”
我立马翻身，捡回了飞走的巴蒂加迪的手。
被金色的护手给包覆，扑通扑通地跳着脉搏的手。
将这个，用力扔了出去。
“呼哈哈哈哈！没用的没用的！”
巴蒂加迪一边这么说着，一边长出手来。
咻地，像纳○克星人一样地从身体里长出。
“姆”
然而，显然并非是没用。
长出来的手是赤裸的。
没有连着铠甲。
“喔，会变这样吗，你有先想过了呢！”
手被扔去的地方。
那里事先准备好了一个魔法阵。
在那魔法阵里，斗神铠的手与巴蒂迦地的手没有被再生，而被保留了下来。
也许是心理作用，巴蒂加迪的尺寸看起来好像也小了一圈。
并不是有先想过。
不过，提示倒是有。
斗神巴蒂加迪。
他因为铠甲的能力，兼具了高速度与高出力。
只不过就速度上来讲，与目前看过的那些剑术达人相比，并不是特别快。
奥尔斯蒂德或亚历他们还比较快吧。
当然，和我比的话是的确比较快，不过只要穿上魔导铠的话，也不是无法反应的程度。
至今和奥尔斯蒂德与艾丽丝进行对练的经验都还保留着。
麻烦的地方是，那极端的防御力，及那极端的耐久性。
斗神铠非常硬。
说不定比魔导铠还要来得更硬。
至少就算艾丽丝她们使出了全力的一击，也只能留下伤痕，而没办法将手或脖子之类的地方切断。
接着铠甲瞬间修复，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继续行动。
原本来说，即使是如此也能在内部累积伤害，但……。
不死身的魔王巴蒂加迪，不会死。
艾丽丝的斩击与瑞杰尔德的突刺，原本能够对铠甲的内部造成伤害。
但对巴蒂加迪来说，却是毫发无伤。
不管是斩击、突刺、打击，都转眼间就会恢复了。
不消多时攻击方便会疲乏，成为那六只手腕所挥舞出的破坏力的牺牲品了。
那么，该怎么打倒他才行呢。
这个提示，就在阿道菲身上。
不死魔王阿道菲。
不管被打倒几次都会站起来，向着敌人的那身影，在魔大陆的魔王们里就有如恐怖的代名词。
而赢过她的方法有２个。
一个是将四肢给切下，为了避免复活而封印起来。
这个是最标准的作法，阿道菲在过去曾经２度败北在这个方法下。
如果想要封印上百年的话，就必须要有相应的结界术，但即使只是暂时用上级的结界魔法给包起来，也能达到防止再生的效果。
另一个，就是让她认输。
不死魔王阿道菲常常按照自己的规则，和其他人战斗。
而当她理解到在那规则上自己输了时，便会承认败北。
只不过，难以认为这次的巴蒂加迪会这么简单就认输。
这次就进行前面的方法。
为了以防万一，我请克里夫帮我在森林的各处准备了封印用的魔法阵。
只要将巴蒂加迪的手脚放进去就会启动。
原本还担心对斗神铠有没有效果，但看来是有效。
靠无视防御的剑切开铠甲，切断手腕，然后封印。
重覆这个流程６次后，让巴蒂加迪认输。
虽然是想要连身体也封印起来……但在这克里夫不在的现况下，没有办法使用封印本体的魔法阵。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大吼着向前突袭。
损伤已经无所谓了。
零式在全力运转下还能动多久，连我都不清楚。
多亏了王龙剑，或许运转时间能够延长一些，但不论何时停止都不足为奇。
除了短期决战之外没有其他路可选。
“来吧！勇者啊！”
我贴近张开手等待着我的斗神。
同时，挥出右手。
呼应着斗神所击下的拳头，我将剑刺出，准备反击。
六只手正超乎我想像地在动。
但是在先前的战斗中，也已经多少习惯了。
今天的我，非常敏锐。
躲得开。
我切进了左下方的手。
同时将霰弹枪扭进，发射，将手打飞。
但不管我多么小心，这个瞬间都出现了空隙。
将手打飞的瞬间，我也吃了拳头而向后弹飞。
“……唔！”
魔导铠的表面出现裂痕。
果然承受不住斗神的拳头吗。不过没穿着铠甲的手无视就好了。
还有４根。
只要魔导铠能撑到全部切下来之前就好。
“！”
我注意到了其他事。
（结界被……）
画好在地面上的魔法阵，在刚才的一来一往中被削掉了一角。
在战斗的余波当中。
甚至让我惊讶为什么刚才会没有注意到这么简单的事情。
当然应该还有其他完好的魔法阵在，但却不知道哪些是好的。
“……可恶！”
我立刻将切下来的手扔掉。
扔往地龙之谷。
就像阿道菲被打得四分五裂之后，复活会花上一点时间，所以只要让切下来的部份离得够远，就不会马上恢复。
虽然最后还是会复原，不过这么做应该是有意义的。
（……嗯？）
不知为何，斗神铠也没有复原。
是跟术者分离开后，就会失去效力吗？
还是说虽然会再生，但斗神铠也因为长年没被使用，所以性能稍微下降了吗？
又或者是巴蒂加迪的策略？
不，现在别去想那种多余的事。
要抓准这个好机会，只想着切下全部的手就好。
“姆……”
巴蒂加迪显得有点困扰，不过并没有长出新的手。
就在这时，先前再生的手，像乌龟一样缩进了铠甲里面。
“！”
这是怎么回事。
下个瞬间，剩下的四只手里，二根消失了。
手，连着手甲一起，吸进了铠甲当中。
接着，剩下来的二只手，变粗了。
发出啪叽啪叽的声音，变得更粗了。
剩下二只。
变得这么粗，切得了吗……？
不，切得了。这把剑是越硬就会变得越锋利。就算想要将手强化来巩固防御，也没有意义。
我瞬间如此判断后，朝地面一踏，往斗神迫近。
脑中的某处正敲响着警钟。
然而，不管对方想做什么，我的王牌都已经摊开了。
我的魔力正一分一秒地趋近零。
不进攻的话，就赢不了。
“啊啊啊啊啊啊！”
大喊。
只要这么做就能拿出力量。
就能抵消恐惧与不安，让脸上稍微增添几分勇气。
些许的勇气让我能踏得更深。
让我能像艾丽丝一样，做出迈向胜利的突击。
我撞上斗神。
虽然有点踉跄，但被挡住了。
挥出右手。
刺进了斗神的左手，切穿。
再伸出左手。
将霰弹枪压在切开的地方。
大喊。
“‘霰弹枪．启动！’”
巴蒂加迪的手，连着斗神铠一起飞掉。
然而，同时我也飞了。
被揍飞了。
巴蒂加迪剩下的一只手。
被那只手给击中了。
铠甲的前方，漂亮地碎了。
冲击传达到内部，一阵有如要将我的身体给压碎一样的压力袭来。
我四脚朝天地倒下。
“咳……嗝……”
从嘴里流出鲜血。
还没结束，的喊着的内心也是徒然。
在判断上输了。
巴蒂加迪之所以变成二只手，是为了给予我重击。
牺牲手，做出决定性打击。
不偏不倚的击中裂开之处的拳头，将魔导铠打碎了。
但是，还没。
还没结束。
还有一只。
“！”
动不了。
魔导铠的动作变得笨重。
伤也没有治好。
我
本体所在的位置的附近，有着可说是魔导铠核心的部份。
那里要是碎了，魔导铠的动作就会变慢。
并不是说没办法动。没有制造的这么单纯。
但，也只是能动。
会变得在这战斗中非常致命地，迟缓。
我焦急地输入魔力。
对，魔力还有剩。
还可以动。
并不是魔力枯竭。
我还能够战斗。
明明是这样，为什么动不了。
“好策略，好气魄……”
在动弹不得的我面前，巴蒂加迪凑了上来。
“而且也是场好对决。再会了，卢迪乌斯。就连拉普拉斯都没有像你这么缜密喔”
巴蒂加迪举起拳头。
像大炮一样的拳头。
然后将其挥下──。
“嘎啊！”
从我的身旁有某个红色的东西冲了进来，朝那只手挥出斩击。
手从根处被斩断，飞舞在空中。
“姆！”
在这森林里红色的东西并不多。
那是艾丽丝。
是追过来了呢，还是一直都跟在后面呢。
我不知道。
没有出现其他的支援。
只有艾丽丝一个人插了进来。
然而，下个瞬间，我感受到了违和感。
剑。
艾丽丝的剑折断了。
那把赫赫有名的‘凤雅龙剑’，整根断掉了。
也是吧，目前为止，虽然有在表面留下伤害，但从没有切断过整只手。
要是硬生生去把整只手都切断的话，断掉也不奇怪。
“嘎啊啊啊啊啊！”
即使如此艾丽丝也没有停止。
就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剑已经折断了一样，嘶吼着与斗神面对面。
一看，并不只是她而已。
像是追逐着艾丽丝一样地，希露菲、瑞杰尔德、基列奴、伊泽露缇一个一个的从森林里出现。
然而，太慢了。
“孤身挡在吾人面前何其愚蠢！”
巴蒂加迪冲向艾丽丝。
没有人保护她。
那个瞬间，我启动了逃脱系统，从魔导铠脱离。
接着，拿起了魔导铠的背部。
拿起了收放在那里的，一把剑。
握住剑柄的瞬间，惊人的全能感环绕在我的体内。
那是蕴含其中的膨大的魔力。
我朝里面，更进一步的注入魔力。
抱着要将自己仅有的，剩下的全部魔力都注入进去的念头。
我并不觉得自己能够使用。
但是，在我的眼前有个折断了剑的家人。
为了保护我，举着断了的剑，露出锐牙嘶吼着。
我朝着她，扔出了剑。
“艾丽丝！”
魔剑画出平稳的抛物线，飞过去。
艾丽丝回头，接住了它。
王龙剑卡夏库特。
以世界最强而闻名的魔剑锻造师尤利安所打造出的魔剑的最高锋。
艾丽丝握着它，摆出了大上段的架式。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
“姆，那是……！”
挥下。
前一瞬间，斗神的身体在仅仅刹那间浮了起来。
剑切进了斗神的身体。
同时，强烈的闪光遮蔽了视线。
剧烈的鸣响麻痹了鼓膜。
压倒性的“什么”，支配了现场。
破坏，在我的眼前展开。
然而，没有爆风。
亦没有冲击。
一片寂静地进行着。
破坏向着内侧进行。
放出的魔力，聚集成了球体，将巴蒂加迪包围了起来。
那不光是艾丽丝的力量。
我所注入的一切的魔力，也一并从魔剑中释放出来了。
然后，那魔力的球体之中。
我静静看着。
看着那球体一边缓缓地往上飘，一边破坏着内部。
看着斗神铠出现裂痕，化为碎片。
看着巴蒂加迪被压缩，一点声音也没有地化为了粉末消失。
巴蒂加迪似乎想要挣扎。
然而，什么也办不到。
斗神铠失去机能，巴蒂加迪从再生的一侧开始被压碎。
……。
球体消失了。
残留在空中的铠甲的碎片，往地龙谷的谷底掉去。
发出着微妙的声音，一面撞击着崖壁，一面往下掉。
和刺在上面的王龙剑一起。
只有铠甲。
巴蒂加迪的黑色肌肉，已经不剩一点痕迹地消失了。
我眺望着这一切。
眺望着一段时间。
眺望着悄然无声的峡谷，与消失的斗神铠。
在我身旁，巴蒂加迪的手还留着。
一动也没动。
连抽动也没有抽动。
几乎没有要再生的感觉。
死了吗。
赢了吗？
还没吗。
马上吗。
马上就会带着呼哈哈哈的笑声登场了吗。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从峡谷旁往下看。
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要爬上来的感觉。
只有纯粹的寂静，遗留在现场。
咚，地一声从背后传来。
转头一看，艾丽丝正跪在地上。
脸色苍白地。
“……”
我慌忙地靠上去。
受伤了吗。
是遭到了反击吗。
想着必须要马上施展治疗魔法才行，而伸出手时，我也跪了下来。
“……啊”
并不是受伤。
我自己的这个感觉，还有艾丽丝的那张脸，我都很熟悉。
魔力枯竭。
王龙剑卡夏库特吸走了我的魔力，也用光了艾丽丝的魔力。
艾丽丝恐怕是自孩提时代以来，久违的魔力枯竭吧。
只见她一脸错愕地，跌坐在地上。
“艾丽丝”
“卢迪乌斯……你的头发，又白了呢”
边说着边摸我的头。
我自己是不清楚。
不过仔细一看，艾丽丝的头上，也出现了几丝白发。
变成好像隔着网子一样的色调。
“艾丽丝也是呢”
“是喔……那，我们一模一样呢”
艾丽丝这么说完，向前倒下。
并不是她晕了过去。
而是因为用光了全身的力量。
我虽然也想倒在她身上，但还是勉强撑住了。
“卢迪！”
希露菲用担心的表情盯着我们的脸瞧。
不只是希露菲。
瑞杰尔德、基列奴、伊泽露缇……。
“希露菲，克里夫呢！？”
“嗯，其他人在治好伤后，由扎诺巴和东迦送回村里了。而我们虽然紧跟在卢迪身后，可是因为好像只会碍事所以还在犹豫……不过只有艾丽丝跑了出来……咦？”
希露菲摸着倒下的艾丽丝的身体，歪起了脖子。
大概是马上就施展了治愈魔法了吧。
不过艾丽丝并不是受伤。
所以她才没有爬起来。
“我猜是魔力枯竭了。那把剑会吸收持有者的魔力”
“……啊，是这样啊”
“总之，希露菲，帮我把掉在那里的手，带到没事的魔法阵去。然后麻烦你带艾丽丝回村子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奥尔斯蒂德大人，再帮我把克里夫带过来”
我起身。
零式被破坏了。
我自己的魔力的大量地消耗了……但，我还能动。
到巴蒂加迪复活为止还有多久的时间呢。
在承受了那样的魔力压缩，像是被消灭一样的状况下。
手这边也没有要再生的感觉。
应该是会花上一段时间。
或许是太过乐观看待，想得太美了也说不定。
但是零式被破坏了。一式也没了。即将枯竭的魔力，再加上能使用结界魔法的克里夫不在，这个状况没办法对掉进谷底的巴蒂加迪施加封印。
以现在的状况下去谷底要是已经在那边等的话，胜负又很难讲了。
已经只能拜托奥尔斯蒂德出阵了。
原本是到最后为止都不希望他使用到魔力，但已经没办法了。
是我的能力不足。
但是也追到极限了。
能做的事都做了。
尽管不知道在谷底的巴蒂加迪是否能活动，但应该抑制在最低限度了。
“瑞杰尔德，基列奴，还有伊泽露缇小姐，跟我来”
“卢迪要做什么？”
能做的事都做了。
但是，还是有不先做不行的事情。
以这即将耗尽的魔力，不做不行的事。
“去追基司！”——
马上就找到基司了。
马上，轻而易举地。
没有用到那即将枯竭的魔力，真的是，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
一跨过峡谷，一进入一片焦黑的森林。
在变成了焦炭的大树的影子下。
基司正倒在那里。
全身被严重灼伤，全身黑漆漆地倒着。
我所施放的‘flashover’，看来连着森林一起烧到他了。
一开始看到时，还以为已经死了。
动也没动，看起来就像黑色的石块一样。
但是发现他的是瑞杰尔德，他用第三只眼确认过了。
那并非尸体。
“……基司”
“唷，前辈”
虽然不是尸体，但显然已气若游丝了。
而且，我也没有帮他治疗的打算。
因为我正是为此而来的。
但是，我也没有打算马上给他最后一击。
“嘿嘿，水魔法、土魔法、魔眼、魔导铠……每个都想好对策了，结果却是这副模样”
基司的身上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
蓝色的背心，咖啡色的束腰，还有像链甲一样的东西。
现在每个都焦掉了所以不太容易辨认，不过大概是用来预防所有的魔法的吧。
也就是说在第三都市里能够承受落雷，并不是因为斗神铠的能力。
“前辈来到这里的话……看来最后的策略，也无疾而终了吗……”
基司那烧焦的脸颊扭曲了。
最后的策略。
让巴蒂加迪一个人行动，能算是策略吗。
“剑神或是北神、鬼神、冥王，随便有一个人还留着的话情况就大不相同了……不过谁也不肯听我的指挥啊”
“嘛，也没半个人看起来像是会听人指挥的嘛”
对像是在说梦话一般讲话的基司，我如此回应。
“哈，还真敢说。艾丽丝，以及阿道菲，还有在那里的是基列奴吗？你们那边也都是些不听人话的家伙啊”
“那个……是运气好吧”
“不对，不是唷。都是因为前辈的努力啊。因为前辈有确实地对话，确实地取得信任，认真地为了让他们成为同伴而努力过了啊。所以真的有万一的时候，才会听你的话，听你的指挥”
的确，或许是那样子。
阿道菲或是鬼神之类的。
像这类因为有必有所以总之先加入同伴的那些人，几乎不太听我的指示。
翔德尔和东迦虽然是例外，但艾丽爱尔是例内。
“结果，准备好战斗的理由，凑齐人员，煽动他们，然后想要在暗中偷偷摸摸的行动，但果然是不可能的呐……”
剑神和北神都没听从基司的指示。
始终是以自己的目的为优先。
而其结果，使我活下来了。
“我以为我明白，但其实根本没明白。
一直以为即使如此还是能有办法。
只不过啊，最不明白的人，并不是，我”
基司笑了。
“是人神啊。那家伙可是大吵大闹到了刚刚呢。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都是你的错，要是你能干得更好的话，这样嚷嚷着呢”
基司嘿嘿一声，露出了像是鄙视人一样的笑容。
“这不是当然的吗。对吧？像那种陷害了为了那浑蛋而拼死拼活地工作的人，还嘲笑对方的家伙，谁会肯帮忙啊”
“那……基司，你的意思是你也没有尽全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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