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替罪之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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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佛罗伦萨后，第二次进了这个世界的监狱。这让人不由地想起第一次在监狱时的场景，当时是因为年少无知莽撞地向罗德里戈发动了进攻，被关着的期间还得到了乔瓦尼先生的鼓励，半梦半醒时还会想起那天的事情……可这一次的性质不一样，我完全是自愿的。
　　理由很简单，我要当重伤逃逸的‘死神’的替罪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起来，出去接受审讯！”
　　狱卒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将我从临时关押室送到了机关的审讯室。监狱的环境很幽闭，建筑师很有想法，将这里打造成了能够让罪人静思己过的场所，当然也很容易让人抑郁就是了。我看到有犯人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变得精神失常，不吃饭转头去啃牢房里的石头，他们甚至还没被定罪……
　　“狱长大人，囚犯为您带来了。”狱卒向坐在上一阶地方的狱长请示。
　　这审讯室看上去还挺有意思的，各种各样的玩具都有，从旁协助的用刑人员表情严肃、不苟言笑。这里的天花板开了一个洞，日头从外面照射进来，打亮犯人站着的位置上。这让我想起了现世历史剧里头的场景，为了让犯人招供，严刑是必不可少的手段，许多判官会对犯人的据理力争失去耐心，身上产生出一种可以称其为毒性的‘抗药性’。
　　他们居高临下地询问、审理，宛如对待一头偷吃了庄稼的家畜。因为有犯罪嫌疑的缘故，囚徒们的人格就不配得到尊重，审讯的人用哪种酷刑都是法律上允许的。看来旧时代未必就都是好东西，这种迂腐且不平等的观念也是文明还未开化的象征。
　　“罪人，我问你，你可是在威尼斯举行嘉年华的那晚，一连杀了九个人？”狱长的打扮与我心中所想差远了，他身着锦袍玉衣，面容青红皂白，活像一个从士坤大族中出来的人。
　　“哼，你开口就先入为主地叫我罪人，还有审下去的必要吗？”我活动了下被铁铐束缚住的双手双脚，这种东西挂久了会缠出瘀血。
　　“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顶狱长的嘴！士兵们，给我用刑！”
　　狱长一声令下，如雕像般站在两边的兵勇走了过来，他们脸色平和，没有怜悯也没有嗜虐，这种事情习以为常后，他们已经麻木了，陷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
　　啪唦！
　　其中一人在碰到我的肩膀后，闪电般将手缩了回去，这是人类碰到静电时的非条件反射。
　　“怎么了！”狱长一惊一乍，吓得两名兵勇又是一惊。
　　“大人，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碰到他就会触电！”
　　“这么玄乎？偏偏我就不信治不了他！用烙铁！”
　　审讯室似乎没有常备着烙刑的工具，两名兵勇匆匆忙忙地找火炬、找碳、找铁……在这期间，我被铁链绑在一张坐上去冰冰凉凉的铁椅上，无奈地与狱长大人玩起斗鸡眼来。一开始狱长还能虎目圆睁地瞪眼，可很快他就败下了阵来，拇指和食指隔着眼皮按摩眼球。
　　“你真的一点罪恶感都没有吗？那可是九条人命啊！”
　　又不是我杀的，我在心中暗叹一声，嘴上还是恶毒地说道：“不过是区区九条人命而已，更多的我都杀过。”
　　“你该死！你该死！……”
　　狱长一直骂一直骂，好像怎么都不解气，恨不得亲手上前抽我大嘴巴子，可他又怕我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死神’。
　　不得不夸赞西维欧的聪明之处，他没有将我交到圣殿骑士组织内部，反而送去真正的公职人员手中，这样就不怕我乱来或逃跑了，他可以安心在威尼斯经营自己的丰功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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