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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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音说罢这句话后,斜眼望着柳宓,她想听听在刻意刁难羞辱了柳宓之后,她会有什么反应。
  
  柳宓的反应不大,她只是抬起了眼皮子,不冷不淡道,“请太后娘娘恕罪,柳宓打小生活在乡野,不大明白这些贵人的口味,更不知贵人们的食量比我们乡下人还要大,做的吃食上不得台面,辱了贵人的眼,柳宓真是罪该万死。”
  
  柳宓话里的讽刺那么明显,虽然自谦自己是乡野出生,可句句都是在讽刺着那俩人。
  
  不合口味还吃那么多,乡下人的饭量都比你们小!
  
  口不对心,自个打自个的脸,也不嫌丢人。
  
  赵音这么聪明,显然也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到底是打小生活在贵圈里的,就算是气到不行,还是秉持着一股理智,没跟她吵起来,失了分度。
  
  梁嬷嬷见这情形不对,赶紧上前解围,“柳姑娘,太后她老人家每次用完膳了,都喜小憩一会,您看,嬷嬷就先找人安顿下来您?”
  
  太后打定主意是要让她在这住些日子,自然不可能放她出宫。
  
  柳宓也是个聪明的,知道有人给自己解围,她也不会傻乎乎的自寻死路。
  
  “多谢嬷嬷了。”
  
  就在她起身要走时,门外另外一个嬷嬷疾步走来,在太后娘娘耳边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她眼睛突然一两,略有几分失态道,“快,快去把蓉儿请进来。”
  
  柳宓打算出门的动作被打断了,她此时也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片刻后,两个嬷嬷引着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妇走来,柳宓站在角落,静静的打量着她,她总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
  
  或许是她打量的目光太过刺目,那少妇视线转移到了她这,似乎是没想到她也会在这一般,那少妇脸上有几分慌张。
  
  来人正是江蓉,三年前江清鸿找到的,太后‘义女’。
  
  赵音也是个有眼力劲的,这会察觉出不对劲,故意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
  
  离开之前,柳宓没忽略她眼底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热闹。
  
  她只当没看到,继续尽职尽责把自个当摆设,不过,她偷偷往太后那瞥了一眼,这个一直以来霸道喜怒无常的女人,对待这个半路收来的义女,似乎有几分让人难以想象的温柔。
  
  是的,温柔。
  
  就算是赵音那般受宠,她也没见过太后对待江蓉那样的,对待她,就像,就像是那个是个冒牌货,这个才是真的女儿似得。
  
  柳宓看着一屋子奴才对此见怪不怪,也就把眼底的那点八卦给按下来了。
  
  她悄悄挪动着脚步,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还没动几步呢,就被一声咳嗽打断。
  
  那高高在上的人,有几分不快的看着自己。
  
  “你过来,给郡主看看身子。”
  
  “是。”
  
  怪不得先前那些人精没把自个带出去呢,原来在这等着她呢,柳宓按下心底的万般思绪,挪着小碎步跑上前,给江蓉福了福身子。
  
  “小神医客气了。”江蓉跟三年前自己见到的时候,差别很大,那时候她虽然身上带着些质朴的气息,脸颊黑红,可是,眉宇间是有希冀跟快乐的。
  
  现在的她,像是被人抽出了精气神,只留着三分力气在躯体内的行尸走肉般。
  
  她身着华贵,肤色白皙,可以说是个清秀佳人,但是,她眉宇间却一直透着几分哀痛。
  
  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你们先前认识?”俩人一番简单的对话证明俩人先前有过交集,太后此时狐疑的开口后,俩人都不大自在的点了点头。
  
  以前俩人的那点相遇,也不值得再翻出来。
  
  柳宓当做没看到太后娘娘隐忍的目光,不客气的坐在了椅子上,别以为把她弄到宫里来,就把她当成是奴才,还指望她把脉跪在地
  
  上把。
  
  她没那么下贱。
  
  好在她认真起来,太后也没打断她,而是低声询问着她的义女,“嫁到江家两年了,还没动静吗?”
  
  柳宓把脉的手一抖。
  
  这啥意思?嫁到江家,难道说是嫁给了江清鸿?想起三年前这人眼底的爱意,柳宓越发觉得,这对伪母女关系不一般了。
  
  江清鸿可是堂堂的三司使,出生富贵不说,也算是年少有为,太后就算再喜欢这个义女,也要考虑一下俩人到底般配不般配。
  
  她做主把人嫁到江家,江蓉是如愿了,可是江清鸿那个人……
  
  这人眼底的忧愁,难道说,是因为那人吗?
  
  江清鸿的野心,自己再清楚不过,他的眼光自己也不怀疑,当初他对自己势在必得,看中了她的本事是一回事,另外一方面,很大缘由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江蓉这种清粥小菜,入不得他的眼,而且听太后的意思,两年前就已经嫁到江家去了。
  
  两年多年她的模样闪现在了柳宓脑海。
  
  …………
  
  贵圈真乱。
  
  “你在愣怔什么!”就在厘米胡思乱想之际,不留情的呵斥又传入到脑海。
  
  柳宓收手,略带遗憾道,“郡主还未有身孕,身子有些虚,等会我开些药补补就好。”
  
  柳宓没说的是,这人不止身子,心里也不大正常,身体的异常把脉可以清楚,但是心理上的毛病,可不是借助外药能治好的。
  
  自从她来了之后,打了那一声招呼之后,她就坐在那跟个泥塑似得,不言不语,不笑不吭。
  
  都是她或者是太后说了话,提问之后,她才缓慢的将视线移到她们脸上,不大热络的回话。
  
  她浑身都透着股绝望消沉的感觉。
  
  特别像柳宓前世看到的那种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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