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杀人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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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艾母子平安后，霍明决定为沈小艾举办一场宴会，尽管他不会娶沈小艾，但是他会给予沈小艾该有的体面，同时，他也要宣布这个孩子的诞生。
　　沈大小姐得知这件事时差点笑疯了。
　　沈娇娇，“绿帽子戴着还挺舒服的。”
　　优姬只是看着她日渐消瘦的面容，叹了口气，她的手指触碰到沈娇娇时，沈娇娇的脸色红润了几分，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
　　她喟叹一声，“真温暖啊……”
　　她已经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了。
　　她的身体逐渐就像行尸走肉，明明青春韶华，就像仙女一样，但是眉目间隐隐约约笼罩着一股死气。
　　她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人。
　　“你不应该杀了白淼淼和白轻轻的。”
　　面对优姬的这句话，沈娇娇只是又哭又笑，“我知道，但是我无法回头了。”
　　再过不久，世界法则就会杀掉她这个本来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她本是已死之人，由于怨恨太重，这才被优姬选中，希望成为社会栋梁，为社会做出贡献，以此来减轻身上的怨恨。
　　只是她做不到。
　　她再一次义无反顾地踏进了一条不归路，一条一眼就能看到结局的不归路。
　　“我马上就要死了，对吧，哪怕你每天陪伴在我的身边，我也马上就要死了。”
　　优姬没有说话。
　　沈娇娇絮絮叨叨地继续说下去，“你真的，只是一个系统吗？”
　　优姬淡然，“是的。”
　　“那你可真是一个神奇的系统啊……”沈娇娇感慨道。
　　“谢谢。”
　　“在我可以摆平一切时，你不会阻止我，在我违反了规则后，你竟然还选择包庇我……”沈娇娇露出意外的表情道，“你是把我当女儿养了吗？”
　　优姬脸色一僵。
　　“看来我是你的第一任宿主。”
　　优姬眼神复杂。
　　比起其余系统和宿主上下级或者下上级的关系，优姬对于自己的宿主是包含着一种“老母亲”的心态，充分给予宿主的自由，哪怕她要违背任务，也不加以阻止，只会进行规劝，最后还选择帮助宿主完成她想做的事情。
　　“我杀了白淼淼和白轻轻，我无法成为社会栋梁的。”沈娇娇垂眸，“从我重生的时候，我就已经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从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无法成为社会栋梁。”
　　“抱歉，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沈娇娇微微一笑，满是释怀，她马上就可以亲手杀掉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了，她的复仇马上就要结束。
　　她的身体同时也走向陌路。
　　想要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成为社会栋梁，完成优姬所颁发的任务。
　　但是她杀人了。
　　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规则，这个世界的法律、规则，这个世界的一切标准，杀人的人不会成为社会栋梁，只会成为一个杀人犯，刽子手，一个坏人，一个应该进监狱的家伙。
　　她现在还没入狱已经是万幸了。
　　还没有结束。
　　她的复仇还没有结束。
　　直至挫骨扬灰，她的复仇都不会结束，仇恨刻画在她的灵魂深处，她痛恨着这个世界的一切，她无法原谅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她也无法做到“世界吻我以痛，我却报之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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