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为了青梅竹马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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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拎着装衣服的袋子光脚走到他房间门口,房门紧闭,裴歌抬起手敲了敲。
  
  里面并没应。
  
  又等了几秒钟,她兀自推开门。
  
  卧室里安安静静,里面有些昏暗,但却亮着两盏灯,床头一盏,落地窗边一架。
  
  灯下摆着一组单人沙发,此刻他正背对着门而坐,手里隐隐约约捧着一本书在看。
  
  裴歌咳了一下,又抬手敲了敲门。
  
  “江雁声。”她轻轻叫着他的名字。
  
  江雁声回头,见她探了半个脑袋进来,瞧见他手里的书,眉头立刻皱起,抱怨着:“这个时候,你怎么在看书啊?”
  
  捏着纸张的拇指微微用力,他望着女人在暗色光线下照旧显得绝色的脸,喉结滚了滚,嗓音有些哑意:“不看书看什么?”
  
  无人知道,他只是想在书中找到片刻的安静而已。
  
  他身上没有一处地方不躁动的,包括心。
  
  这是大忌。
  
  但裴歌却笑了笑,她侧头望了眼墙上她的写真照,眨了眨眼,道:“看我啊,我不是比那书更好看么?”
  
  额际青筋若隐若现,他没看墙上的画,只是盯着她的脸。
  
  裴歌扬了扬手里的购物袋,她笑眯眯地说:“那我先去洗澡了。”
  
  转身时,她连房门都没关。
  
  裴歌洗澡洗的慢,他卧室里没有她常用的沐浴露牌子,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男香之类的东西。
  
  最后照常用他的毛巾擦干净身体,她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人。
  
  浴室里热气氤氲,宽大干净的镜面蒙上一层浅浅的雾气,镜子里的人,从锁骨处界限开始变得分明。
  
  往上是她被雾气熏得朦胧模糊的五官,一张唇饶是不涂脂色也照旧嫣红,像含着一片胭脂。
  
  而锁骨往下,是她完美的胸型,大小正核实,水滴状的,不戴胸衣也照旧坚挺的那种。
  
  往下则是平坦没有多余赘肉的小腹,水滴从上往下滚落,顺着那粉白的颜色没入镜子的边缘。
  
  再往下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不是她自恋,她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脸蛋和身材是她傲人的资本,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不屑藏着掖着。
  
  她伸手将那件布料少得可怜的衣服勾出来,放在手上一阵摆弄。
  
  跟他卧室里那套写真是同个款式的,只是那套写真是猫耳猫尾。
  
  而现在她手里拿的这个则是狐狸。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当她把那尾巴也戴上,往镜子里一眼,脸颊飘过一道红晕,那羞涩暧昧的红晕溜过眉梢,往耳根深处钻去。
  
  裴歌捧着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她买这些衣服时都没这些情绪,甚至还能面不改色地听完导购热情地给她介绍。
  
  不过这事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人要想活的开心快乐就不能随时端着。
  
  有些快乐是需要自己去找寻的,短短一世,什么纲常伦理、公序良俗,都可以往一边稍一稍。
  
  况且,她并不觉得自己做这些是自降身份或不自爱,她也不是为了取悦他,她只单纯地想让自己快乐罢了。
  
  打开浴室的门,外头没开灯,便更显得一室幽静。
  
  浴室里热气蒸腾,温度比外面要热上许多,凉气窜进来,裴歌打了个冷颤。
  
  水珠吸收热气慢慢蒸发,浑身凉嗖嗖的,她还是折身回去取了一件他的浴袍穿上。
  
  宽大浴袍穿在她身上,显得极度不合身。
  
  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隐隐约约露出锁骨往下一点黑色透明的布料,却薄如蝉翼。
  
  关掉浴室的灯又顺手打开墙上的,她趿着他的拖鞋顺着幽幽的光线往他房间走去。
  
  站在房门口静默了几分钟,手指这才落在门把手上面。
  
  手上用力,然而锁眼处却传来咔咔的声音,声音响起,可房门并未被打开。
  
  裴歌皱眉拧了好几下,还是一样的。
  
  这狗男人竟然将房门给反锁了。
  
  气愤地拧了好几下,厚重的深色房门纹丝不动。
  
  脚底黑漆漆的,里头没开灯,就连一丝光线都没有。
  
  指甲抵着掌心,硬硬的指甲盖戳着皮肉,裴歌手指一攥,倏地抬手拍了拍房门。
  
  “江雁声,把门打开。”她冲里面喊。
  
  然而里头并未传出来任何声音,死寂一片。
  
  裴歌裹着浴袍抱着双臂无奈地盯着面前紧闭的房门,气鼓鼓地嘟嘴瞪着,她哪里想得到是这样的结果。
  
  倒搞得她好像欲求不满强抢民女的西门庆了。
  
  “乡巴佬,我脚扭伤啦……”她对里头喊,隔两秒,又软下态度,语调眠眠像江南吴侬:“刚刚在浴室洗澡不小心滑倒啦,我受伤了……”
  
  只是可惜江雁声压根就不听她的话。
  
  又站了一会儿,裴歌自讨没趣趿着他的拖鞋转身走了。
  
  回到次卧,她一把将自己摔进床铺里,睁着眼睛望着明亮的天花板。
  
  末了觉得有些难受,阖眸,眼前出现一阵光圈,是刚刚灯。
  
  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起身开门往他的书房里走。
  
  他书房的门没关,要不怎么说她聪明呢,裴歌在书房里一阵倒腾,最终从某张抽屉里捡了把备用的钥匙出来。
  
  裹着这半厚的浴袍,她额头已经被热出了一层薄汗,更衬得她脸蛋白里透红,泛着莹莹的光。
  
  裴歌捏着这把钥匙再度回到他房门口。
  
  门锁再度从外面被人转动,江雁声睁开眼睛躺在床上毫无所动。
  
  旁边照旧亮着一盏光线暗沉的壁灯,映着他的五官刀削斧劈般立体。
  
  只是当眼睛再度闭上那刻,房门倏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阵直往床这边灌。
  
  男人睁开眸,还未起身就见她穿着他的浴袍,脚上没穿鞋,踏着轻轻的步子勾着钥匙朝他走来。
  
  属于他的浴袍裹在她身上属实有些过长了,大概要到她小腿的位置,空荡荡的袍子下她一双小腿骨干修长,脚踝纤细,弧度好看,倒像一对艺术品。
  
  她走过来的同时,房门也一下被她用脚踢上了。
  
  “嘭”地一声响起,江雁声撑起身侧开视线看了一眼墙上的画。
  
  不过短短瞬间,等他再度将视线挪回啦时,裴歌已经将套在身上的浴袍脱了个半光。
  
  这是他今晚的第二次意想不到。
  
  第一是没想的是她聪明地开了门。
  
  她扔了指尖勾着的钥匙,冲他眨着眼睛,眉梢眼角都带着得逞的坏笑。
  
  江雁声拧眉望着她嘴角的弧度,黑色的长发铺满肩头,隐隐间露出雪白的皮肤。
  
  只这一眼,他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呼吸倏地屏住,他还在试图和自己内心那野蛮撕扯的野兽做抗争。
  
  男人剑眉拧紧,看着她,嗓音带着训斥:“裴歌,你穿的什玩意儿?”
  
  她微微歪着脑袋,在他深沉又灼灼的目光中将手里的浴袍的扔到地上去,挑唇浅笑:“狐狸套装啊。”
  
  她就这么站在他面前,长发略显凌乱地铺在胸前,却更添风情。
  
  没被遮的地方全是雪一样的颜色,偏那双眼睛带着蛊惑勾人的魔力,让人怎么都挪不开眼。
  
  江雁声只觉得心里一股气腾地窜上脑门,袭击了那根绷紧着的代表理智的神经,然后又腾地往下沉,一直往下,到那深不见底的欲望的深渊里去。
  
  偏偏她笑的恣意,不见丝毫羞涩,看着他的眼神情色又大胆。
  
  他没忍住想,她今年不过也才十九岁,却能让人恨得无奈又痒的抓心挠肺。
  
  若此刻不是他,或者她当时不是对他感兴趣,而是对别的男人,那现如今看到她这幅样子的又会是谁?
  
  江雁声竟无法去假设这些场景。
  
  只能说庆幸她曾经想要得到某个人的时候是真的过于年轻,所以做不到这么出格,以她现在的姿态和样子,估计没人能逃得掉。
  
  食色性也。
  
  亦是人亘古不变的劣根性。
  
  想到这里,江雁声不禁想到她曾经甚至还穿着这类衣服拍写真……在装饰布景都很暧昧的棚子里,她穿着这种露骨得都不配称作衣服的几块布拍照片……
  
  而照片上她的表情和动作还那么的……
  
  不能想,一想就觉得心里那股气快要爆炸。
  
  这些思绪不过走马观花般从他的眼前闪过,等一帧帧的想法掠过,她人已经到了他跟前。
  
  裴歌伸手指着墙上的写真问他:“这个好看,还是墙上那个好看?”
  
  他倏地闭了眼,额头早就沁出一层薄汗,而且持续堆积的风险。
  
  下一秒,他扯了薄被往她身上扔,裴歌迅速躲开,被子掉了大半截在地上。
  
  安静的室内响起她狡黠的笑声:“江雁声,劝你不要再负隅顽抗了。”
  
  灼热的呼吸浅浅地喷薄在他耳廓周围,幽幽的馨香窜入鼻息。
  
  再度睁开眼,她勾魂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脸。
  
  他站在孤城之上朝底下望去,敌军已至城楼,孤身一人不带一兵一卒,但气势却好似千军万马。
  
  城门将破,他知道,自己即将丢盔弃甲。
  
  甚至都做不了逃兵,只能被她给俘虏。
  
  悬挂在天空的月亮像一只斗大的白玉盘,银色光辉钻过透明的玻璃墙,白色的薄纱帘子随风晃动。
  
  人间事带着蛊惑的色彩,引得天上的月亮也要探出头来瞧一瞧。
  
  月光窥探了那一场香艳淋漓的秘事,羞人的翻滚惹得月亮也躲进了黑沉沉的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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