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残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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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不可能成为人，但是妖却可以无限近乎于人。
　　香雅便是如此，当她把自己和人放在同等的位置去相处，她至少看起来便像一个人。
　　翩翩不能强迫香雅去改变，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这一生或长或短，既然自己不后悔，那别人的看法亦不过只是看法罢了。
　　所有人听到这，都不由自主向寂羽看去。
　　寂羽一脸茫然道：你们看着我做什么！我做什么了？
　　浮梦悄声问翩翩道：师父，寂羽到底还记得多少东西啊？
　　翩翩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浮梦讶异：连你也不知道。
　　翩翩笑了起来：你自己都不信别人说出来的话，定要自己看过才肯认，既然如此，那不如找个时间，你自己去看看如何？
　　浮梦倒是有这个想法，不过想想现在的情形，亦只能暂时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姜锦堂收回了话题道：那你可找到其他方法？
　　翩翩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众人不禁有些失望。
　　浮梦忙道：我之前去地府，听闻判官和阎王大人都不在地府中，或许他们有什么收获。师父，你能联系上他们吗？
　　翩翩道：我们之前亦有见过面，他们也是收了我的委托才离开的。按照约好的时间，最晚他们明天也该到了。暂时封住的咒印也只能支撑七七四十九天，再晚，恐怕就要被那元身破土而出了。
　　如果元身破土而出，那自然也会来找元神，也就是找浮梦。到时候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一番情景。
　　浮梦想了想，问道：师父，我身上只有一半元神的话，那另一半在哪里？
　　翩翩一听这话，顿时惊得不轻，她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她朝姜锦堂和唐俞云看去，脸上满是不满的探究。
　　姜锦堂压了压眉心道：没人告诉她，是她自己猜到的。你教出来的徒弟，难道还不知道她有聪明吗？虽然真相是，浮梦猜到了一半，姜锦堂告诉了一半，不过姜锦堂可不想落下了个不收诺言的名号，要甩锅就要甩全套。
　　翩翩的脸上出现了我徒弟真的厉害和我徒弟怎么会这么聪明这既骄傲，又纠结的神色之后，又挣扎了好一会才决定把真相全盘托出：我们原本也以为剩下的元神既然可以四处分散，那就不足为据了。但是我们忘了一件事，食梦貘天生就会吃梦，而且最喜欢挑那些个梦魇强的人下手。梦魇强大，自然就代表这个人的心魔强大。若是一个人身上带了魔皇的元神碎片，那么受到这种魔气的影响，他的梦魇必定也就十分强大。你在不知不觉中，就把这些碎片凑齐了。翩翩一脸惨不忍睹道，我们当时都忘了，全天下就你一只食梦貘了，若非是还有其他，也不至于这么凑齐。
　　浮梦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切之中的冥冥注定，才有了今天的情形。天道似乎什么都知道，把这些棋子拨弄无疑。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李崇渊突然开口道：食梦貘一族的泯灭，是否和魔皇有关系？
　　浮梦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族了，如今听到李崇渊这般说起，才重新燃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对啊，如果这时间食梦貘还有许多，那就没有今儿这事了。
　　姜锦堂沉默了片刻道：天道。
　　浮梦听不明白：什么天道？等等，姜糖，你一直都知道对不对？
　　姜锦堂苦笑一声道：食梦貘见人心，能察天机，洞晓人间秘密，除却天道不容，又怎么会消失得这般感觉。
　　浮梦道：那我呢？为何独独将我留下？
　　其实最初，食梦貘一族遭遇不测，我们去看过，但是并未发现你。翩翩解释道，姜锦堂统领妖界，得到的讯息虽然快，却也是在事情发生之后。毕竟食梦貘一族为了保全自身，早已与世隔绝。他先去看了看，到处空无一人，连痕迹都消失了。我当时觉得诡异，后来又去看了一回，发现有一处禁地不可外人靠近。我们两人都无破解之法，只得放弃。只是当时食梦貘一族已遭遇不测，照理说无论什么样的禁质，都应该会自动消失。我们想着，或许只是尚未感应。再后来，等我们再去的时候，却发现那处禁地已经可以让人进出。但是里面什么也没有。我们便也以为，食梦貘一族是真的要消失不见了。后来，我在长安遇到你，确实是一个意外。你妖力涣散，身上被各种梦魇缠绕，时常分不清自己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我便将你带到姜锦堂处，将养了许久，勉强恢复了正常。我以后才把你带到山林中，同其他妖族接触生活。后面的事你也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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