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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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过，黄尚的手机就响个不停，都是过去半年交的那些朋友打的拜年电话。电话一直响一直响，到了凌晨两点才结束。
　　
　　之后睡了三个多小时，又被拜年电话吵醒了。
　　
　　朋友多了路好走，可有时候朋友多了也麻烦。
　　
　　黄尚的性格有点像郭德纲，不爱交际应酬，有几个朋友就得了，相比起来，像谦儿大爷一天八顿酒局的交友情况……还是算了，他真怕哪天谦儿大爷一不小心就醉过去了。
　　
　　说起来谦儿大爷今年才29岁，距离遇到郭德纲还有两年。
　　
　　电话一直打到上午十点才算告一段落，打的手机都快没电了。
　　
　　看着从八点半就跑过来，这会儿正闲着无聊趴茶几上写作业的园园，黄尚道：“大过年的跑我这来写作业，你怎么想的？”
　　
　　“因为无聊啊！”园园咬着笔头，看着数学作业一个劲儿皱眉：“尚哥你这么忙，我只能给自己找点事干了。”
　　
　　“行，你慢慢写，我去做饭。”黄尚起身：“中午想吃什么？”
　　
　　“都行。”园园抿嘴笑道：“尚哥辛苦了，吃完了我刷碗。”
　　
　　“写你的作业吧！”
　　
　　昨天一共做了两只大肘子，中午把剩下那只蒸一下，再炒两个素菜，下锅溜上一斤饺子，中午饭就算齐活了。
　　
　　看到园园还蹙着眉头写数学作业，黄尚道：“先别写了，吃饭。”
　　
　　“等一会儿，我快想出来了。”园园咬着笔头，在草稿纸上刷刷刷的写着公式，没一会儿又擦掉重写，显然是在解题思路上出问题了。
　　
　　黄尚走过来看了一眼，道：“公式用错了，换另外一个吧啦吧啦……”
　　
　　两分钟后，题目解出来了。
　　
　　园园兴奋地挥了挥小拳头：“终于解出来了！”
　　
　　“解出来就吃饭吧！”黄尚道：“去把手洗了。”
　　
　　“嗯。”园园眼里满是崇拜：“尚哥你是不是当过老师啊？解题思路真好。”
　　
　　“别管我当没当过了，赶紧洗手吃饭。”黄尚催促。
　　
　　“尚哥，吃完饭帮我辅导下功课呗？”园园满眼期盼。
　　
　　“大过年的辅导功课？你怎么想的？”
　　
　　“拜托拜托，我都快高考了，现在的学力最多考个普通大本，我想再往上冲冲。”园园双手合十：“我爸妈工作忙，能依靠的只有尚哥了。”
　　
　　“……”
　　
　　……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从大年初一到正月十五，黄尚都是在帮园园辅导功课中度过的。
　　
　　园园的学力果然很普通，而且从这个时代的教材难度看，比起二十年后要简单一些，黄尚稍作了解后，对园园进行了针对性辅导，虽然只有短短半个月，却让她有了肉眼可见的进步。
　　
　　正月十五这天中午，黄尚给园园出了一套卷子，园园做到傍晚才做完，总分四百分的试卷，园园考了三百零八分。
　　
　　把错题做了批注，黄尚道：“总体成绩应该拉高了三十分左右，后面这几个月加把劲儿，相信还能再往上加个二三十分。”
　　
　　园园没想到自己考的这么好，激动的连连点头：“谢谢尚哥，我这次考一本有希望了。”
　　
　　“别松劲儿，也别接什么广告和影视了。”黄尚道：“不想功亏一篑，就老老实实上学。”
　　
　　“嗯。”园园点点头：“高考以前，我什么工作都不接了。”
　　
　　“加油吧！”
　　
　　黄尚伸个懒腰，看了下日历牌，拍了下额头：“今年这年算是白过了。”
　　
　　园园有点不好意思，走到他身后捏捏肩膀：“都是我不好，给尚哥添麻烦了。”
　　
　　“麻烦是麻烦，但看到你学习认真，成绩进步，也算值了。”享受着园园地按摩，道：“明天就开学了吧？”
　　
　　“嗯。”园园道：“尚哥，未来这几个月，你能继续帮我辅导吗？”
　　
　　“我考虑考虑。”
　　
　　“尚哥你看这力道还合适吗？”
　　
　　“嗯，不错。”
　　
　　“那您看辅导的事儿……”
　　
　　“唉！腿有点酸呢！”
　　
　　“我帮您捶捶腿。”园园赶紧蹲在黄尚侧面，小拳拳捶你大腿：“尚哥，您腿还酸吗？”
　　
　　“还有点。”
　　
　　“那我帮您揉揉。”小手在黄尚大腿上揉了几下，就像揉面似的。
　　
　　还挺舒服。
　　
　　闭眼享受了一会儿，园园突然没动静了。
　　
　　睁开眼睛，就见园园脸蛋红彤彤的，盯着……
　　
　　“……”
　　
　　黄尚干咳一声，道：“你应该学过生理课，知道这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
　　
　　园园耳朵都红了，嘴唇一抿，继续帮他揉大腿。
　　
　　“……”
　　
　　揉就好好揉，别乱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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