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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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苒在卫生间照镜子,贺南方咬的位置及其刁钻,耳垂下面半寸,高领毛衣都遮不住的地方。
  
  一想到李昌明还在外面坐着,就知道贺南方绝对没按什么好心。
  
  她在浴室里磨磨蹭蹭,拿着粉底液遮遮掩掩,却把那抹娇艳的印记弄得欲盖弥彰,若隐若现,更加引人遐想。
  
  “吃饭了。”
  贺南方在门外叫她。
  
  听到他的声音,李苒心里有气,声音稍有些不悦地对着门外:“你进来。”
  
  贺南方欣然地推门进来,水池上方的玻璃镜子里倒映出两人的影子,李苒将衣领稍稍拨开些,露出脖子上暧昧的痕迹。
  
  “你看看。”
  “你是属狗的吗?”
  
  隔着镜子,贺南方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
  
  她穿着一件墨绿色的宽松毛衣,露出的脖颈纤细白皙。
  因为歪着脑袋,脖侧方连着肩膀的部位,是一块被拉紧的斜方肌。
  
  那块肌肉轻如薄翼,漂亮的像一根待奏的小提琴弦。
  玻璃镜子里贺南方的眼神紧盯着那一块。
  
  脑子里是这样感叹,手也没闲着,顺着耳垂,摸了上去。
  
  原本只是碰了一下,李苒没当回事。
  渐渐便觉得不对劲儿了。
  
  她让他看看,也没让他动手呀。
  
  她偏头,想甩开在脖子里乱摸的大手:“你别动我呀。”
  
  贺南方笑了一下,念念不舍:“好了,不动你。”
  
  说着,手却没有拿开,只是换了个位置,在她耳垂上轻轻捻了几下。
  
  她的耳朵很软,耳骨也是,轻薄薄的一层。
  连着皮肉和筋络,经常碰碰变化变粉。
  
  室内的暧昧气氛突然增了好几个度,李苒也被他撩拨的心跳加快。
  贺南方从后面抱着她,手指捻着她的耳垂,亲在她的耳畔,他似乎也有些情难自已,连喷洒出来的鼻息都比往日滚烫几分。
  
  “你......你松开我。”她尚存的理智不多。
  已然被贺南方亲的晕晕乎乎,他最近时常会喜欢在李苒身上试验一下新花招,像今天这样从身后抱住她,将她完完全全的拥入怀中,从后脖颈最脆弱的那块皮肉开始,一直吻到前面。
  每一处,都是过火的炽热。
  
  贺南方不为所动。
  两人在狭小的卫生间,而李昌明又在外面,这种新奇的感觉很容易引起她的战栗。
  她细微而又不可察觉的抖着,却在他的怀里越陷越深。
  
  “别......爸爸在外面。”
  
  听到李苒的这句话,不知是触发了贺南方隐藏的哪一根弦,又或是□□。
  
  他的吻更加细密而又炙热的落下,伴随着一声长叹:“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这句话击溃李苒心里最后一根防线,她闭上眼,最起码在此刻她也是相信的,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
  
  “——还不出来吃饭?”
  李昌明的声音骤然在门外响起,李苒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在贺南方的怀里抖了一下。
  几欲弹开。
  
  “别怕。”他牢牢握住她的手安慰。
  
  李苒声音十分不自然地应道:“来了。”
  
  门被打开,李昌明坐在饭厅的桌上,兀自低头生气。
  他抬眼看到从卫生间出来的两个人,贺南方倒是神色一如既往的镇定,倒是李苒满脸都写着心虚,再配上她绯红的脸庞,以及躲闪的眼神。
  
  不用问都知道两人在里面干了什么好事。
  
  他凝着怒火,口气也不太好:“吃饭。”
  
  李昌明纵然快被这两人气死,但也没有妨碍他做许多饭菜给李苒。
  生气归生气心疼归心疼。
  
  李苒拉着贺南方过来坐,桌上摆着三副碗筷。
  看来李昌明也不是全然不能接受贺南方。
  
  两人坐下来后,李昌明叫李苒:“去把柜子里的酒拿来。”
  
  李苒去酒柜里拿酒,红的白的还有伏特加,她犹豫了两秒后,拿了一瓶红酒出来。
  
  李昌明淡淡地扫了一眼桌上的红酒:“都拿来。”
  
  李苒愣了片刻,不确定的问:“都......都拿来?”
  
  酒柜里少说也有五六瓶酒,而且还是红白混着放的,这要喝下去......
  李苒不敢想象她待会儿要拿两个酒鬼怎么办?
  
  “爸,咱们意思下行了,不用喝这么多。”
  
  “去拿来。”
  
  李苒不得不将柜子里的酒一瓶一瓶地全拿过来。李苒知道李昌明的酒量很不错,他虽然不嗜酒,但天生一副好酒量。
  李苒这一点遗传她,要不然上次在南山的鸿门宴上,被灌了那多酒后,李苒还能撑到宴席结束。
  她担心的反而是贺南方,当初在法国的那个圣诞夜,还有之前他喝醉酒来她家楼下那次。
  总之贺南方的酒量,跟李昌明差的太远。
  
  李苒将两人面前的杯子满上,白酒用的是两副陶瓷杯装,红酒是两副高脚杯,伏特加是玻璃杯。
  混在一起,她看的心惊胆战。
  
  贺南方脸上一排镇定自若。
  
  今天坐在这里,他的身份不再贺家那位高高在上的贺先生。
  换言之,只要今天坐在这张酒桌上,不论李昌明提什么要求,他都不能拒绝。
  
  李昌明:“喝了。”
  随即又添了一句:“喝完。”
  
  李苒一听,她爸这是明目张胆欺负贺南方:“爸,你怎么能这样。”
  “你一口没喝,就让贺南方把杯子里全喝完。”
  她爸狡猾,太欺负人了!
  
  贺南方态度很平静,他端起桌上的装白酒的白瓷杯,一饮而尽。
  “伯父,您随意。”
  
  李昌明倒也没有欺负的太狠,端起手中的酒杯,眼睛咋也不眨地喝完。
  
  “苒苒,倒上。”
  
  李苒坐在两个人中间没动,她现在左右为难。
  今天李昌明摆明了要把贺南方往醉里灌,她又不能不听他的。
  
  在她犹豫的功夫,贺南方的手轻轻地拍了她一下,动作安抚,却把李昌明看的瞬间眼冒火星。
  
  这是在他的地盘,贺南方居然敢明目张胆挑逗他女儿。
  
  猛地咳嗽了一声,眼神警告地看着贺南方。
  后者若无其事地松开他女儿的手。
  嗯,有种明目张胆的嚣张在里面。
  
  李昌明自持酒量过人,一来想在酒桌上教训教训贺南方出出气,二来都说男人酒后吐真言,他想将贺南方灌醉,听听他的真心话。
  
  谁知,不仅没教训住他。
  居然还敢在饭桌上公然摸李苒的手,气的李昌明当即将贺南方面前的酒杯倒满。
  
  李苒真急了,这两杯加起来得有一两酒。
  
  第二杯,李昌明转着杯子,晦涩暗示道:“你们俩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男未婚女未嫁,什么样子。”
  
  李苒觉得他爸肯定是故意的,她和南方在一起这么多年,也没听他说要保持距离。
  现在说这些话,真是为了拆散他们而拆散他们
  
  “爸——”
  李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昌明打断,只见他继续示意贺南方:“喝。”
  
  李苒:“......”
  
  当贺南方大概喝到第六杯时,李苒坐不住了,虽然贺南方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默默地端起杯子,每一次都是一饮而尽。
  
  在李昌明又要将贺南方的杯子倒满之前,李苒及时拿走了酒瓶。
  她心里到底是向着贺南方:“爸,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
  
  “苒苒,你先回屋。”
  
  贺南方始终不动如山的样子,惹得李昌明似乎要打持久战,他干脆将李苒支到房间里去。
  “爸爸要跟贺南方说些话。”
  
  她爸对贺南方做的事情有些过分了,李苒提防着问:“有什么事情不能当我面说?”
  李昌明:“有些事,贺南方知道就行,你不用知道。”
  
  李苒犹豫片刻,直到贺南方也点头:“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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