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密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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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拾州一回来便见无疾从凤昔颜手里抢酒壶,没想到凤昔颜醉了还不忘步法,几处躲闪举起酒壶又呼呼往嘴里灌。
  
  无疾拦不住,凤昔颜还是喝多了,整个人都透着红,倒酒时手抖了抖,完全偏离酒杯洒了满地。
  
  像是看见萧拾州回来了,凤昔颜也认不清是谁就上前拿起酒杯要塞到萧拾州手里。
  
  “刚才这个人不陪我喝酒算了还不想让我喝,真是太扫兴了。”凤昔颜喝醉了一反常态撇起了嘴,以示不满。
  
  “来来来!你陪我喝!”她敬酒给萧拾州,对方却一动不动,不禁出声以示不满。
  
  “你怎么不喝啊?”凤昔颜见他不喝,便全部自己下肚,“这酒挺好喝的呀。”
  
  萧拾州只沉默不语伸出折扇一击将那酒壶打落在地,又收起折扇一把抓住凤昔颜的手腕拉近。
  
  萧拾州见她满身酒气,整个人已然不清醒,便皱了皱眉,“凤小姐这般撒酒疯,可实属难得,只是不得再喝了。”
  
  虽说她醉酒时可爱是可爱,但这般胡来倒也真叫人难办。
  
  凤昔颜却一反常态的没有挣扎,反倒醉醺醺的上前整个人似无骨般扒拉着萧拾州,笑嘻嘻的还打了个饱嗝。
  
  “本小姐这才仔细看清你的脸,当真是俊俏无比,你说你怎么长的这么帅啊?身为男子这般清秀真是叫人羡慕嫉妒恨啊。”
  
  凤昔颜又试图拉着他从桌上捞酒喝。
  
  “来来来,配本小姐饮上三大杯!”
  
  萧拾州只一双毫无波澜的墨色眸子看着她,屹然不动。
  
  没想到凤昔颜醉酒后竟如此出言不逊,叫他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有些许不悦,如若来人不是他,换作旁人她凤昔颜是不是还会这般不知分寸的挂在人身上?
  
  凤昔颜倒是醉的糊涂了,全然盯着萧拾州那张雕刻般的俊颜露出笑来。
  
  “我可真是有福气,嗝~”凤昔颜打了个酒嗝但依然阻止不了她嘴上开始胡言乱语,“遇上这么个好看的小倌,来,让本小姐调戏调戏。”
  
  凤昔颜伸出纤长指尖便挑起萧拾州的下巴,浑身酒气沾满了他的衣襟。
  
  凤昔颜醉时眼神迷离,一对如寒鸦尾羽般浓长的睫毛轻颤着依旧遮不住她那双含情目此时更是如丝般惑人心魂。
  
  萧拾州见状眼底寒意浮现,他只垂眸冷眼看她,语气冰冷至极,直叫一旁的无疾都吓的搓了搓胳膊,“凤小姐可玩够了?”
  
  他这一冷冰冰的话语一下子就叫凤昔颜打了个寒噤,冷静了下来,她好不委屈的撒手,“好了,本小姐不调戏你了,只是你这么好看,叫我多看几眼还不行吗?”
  
  萧拾州默不作声,只轻轻扭转扳指,立在一旁。
  
  “看都不给看,真小气。”凤昔颜又打了个酒嗝,只觉得脸上发烫,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酒劲已然散去几分,凤昔颜头晕目眩只觉得脚下飘忽,一下子就醉倒在了萧拾州怀里,恬然睡去,嘴里还喃喃自语,“下次可得让我好好看看。”
  
  见凤昔颜醉成一摊烂泥还在他怀里睡着了,萧拾州原本镇定的神色又开始复杂起来。
  
  刚才凤昔颜调戏萧拾州那番闹剧看得直叫侍卫们膛目结舌,此时凤昔颜好不容易睡着了不闹了,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还未提上那一口气,无疾便感受到来自主上如刀锋般犀利的目光,连忙僵硬的抬头闭眼大喊,“主上放心!属下们什么都没看到!”
  
  无疾原以为自己又逃不过一顿严惩,毕竟主上方才出去追踪时叫他几人拦住凤小姐喝酒,但谁知那凤小姐醉了还不忘功法又步法轻盈,叫他拦都拦不住。
  
  只希望主上这次罚的轻一点,他还不想年纪轻轻就累死在训练场上。
  
  可没想到,刚睁开眼,等来的却不是萧拾州的严惩,甚至是赏赐。
  
  萧拾州扶好怀中醉倒的凤昔颜,抬眸语气平缓,“你们几人今日回府去库房领赏吧,带些珠宝回去孝敬父母。”
  
  侍卫几人听闻连忙大喜跪谢,“多谢主上赏赐!”
  
  可无疾却出了一身冷汗,主上一反常态的非但没有冷血罚他们魔鬼训练,甚至还赏赐?
  
  这可真是破天荒,叫他做梦都不敢梦到这一幕。
  
  萧大人这是要拿奖赏堵住他们的口?
  
  无疾越想越怕,自己吓自己,连忙下意识站直军姿,“属下知错了!”
  
  萧拾州却只当作没听见般,抬眸看向无疾,“无疾你真是越发大胆了,本官的赏赐都不接吗?”
  
  无疾被他一眼吓得一抖便单膝跪下谢赏,“多谢主上赏赐!”
  
  侍卫几人像是都觉不出主上今日为何一反常态奖赏他们,跪下后没得令头也不敢抬。
  
  萧拾州见状不禁轻笑一声,“起来吧,本官又不会将你们杀了。”
  
  得令后侍卫们这才放心,缓缓起身,但还是心怀忐忑。
  
  但抬头一见萧拾州如此温柔动作将凤昔颜懒腰抱起,侍卫们都纷纷明了。
  
  看来是主上抱得美人在怀,心情好啊。
  
  待从刘府宴席离开后,萧拾州便抱着凤昔颜上轿,一路护送回府。
  
  柳儿正在房间收拾东西,就听府外传来凤昔颜回府的消息,连忙欢喜的在听竹院前迎着。
  
  没想到一抬头便撞见凤昔颜整个人昏迷不醒被萧拾州抱在怀里,看着甚是亲热。
  
  柳儿瞪大了双眼,一时间来回在两人之间打探,她还从未见自家小姐醉的这般不省人事。
  
  而且两人衣冠不整,虽然说都是凤昔颜一路睡着还不安生嫌热扯的,但在柳儿眼里可就变了味。
  
  孤男寡女,而且衣冠不整,难道萧首辅这般衣冠禽兽对凤小姐图谋不轨做了些什么?
  
  柳儿思及此处,满脸气愤一个箭步上前就要和萧拾州拼个你死我活。
  
  “萧大人对我家小姐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家小姐醉成这样你还一直抱着小姐不放手!”
  
  自然,这个你死我活也只是在柳儿眼里是这般慷慨激昂。
  
  萧拾州只见这小丫鬟吹鼻子瞪眼的要抢他怀里还未清醒的凤昔颜,只觉得有趣。
  
  柳儿见他笑了以为是在嘲笑自己,更是冲动的一把拔下头上的那枚小银簪。
  
  “我跟你拼了!”
  
  她头上这枚小银簪还是小姐送的呢。
  
  此时用它来给小姐报仇也是物尽其用了。
  
  还未等柳儿接近,萧拾州轻而易举的单手便将她制伏,只肯定这小丫鬟倒是对凤昔颜忠心耿耿,只是太过于冲动莽撞,且不说他是首辅,就算是他人她一个丫鬟要与其拼命只会自讨苦吃。
  
  柳儿见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完全不是对手,一时间急的上窜下跳,一心想要挣脱,但对萧拾州来说只是微弱的动弹。
  
  “就算是萧首辅大人,如若折辱我家小姐,我也定不会放过你!”
  
  柳儿急哭了,大喊着却把凤昔颜给叫醒了。
  
  凤昔颜从萧拾州怀里悠然醒来,虽说恢复清醒,但还是有几分醉意。
  
  见凤昔颜醒转,萧拾州便知礼数的翻手将凤昔颜放了下来。
  
  凤昔颜还未反应过来,为何柳儿对着萧拾州吹鼻子瞪眼的,只迷迷糊糊出声询问。
  
  “柳儿,你做什么要与萧大人拼命啊?我不是好着呢嘛……”
  
  凤昔颜说着身子还摇摇晃晃,有些飘忽,萧拾州默不作声上前扶住了她。
  
  这一幕叫柳儿见了心里更是气氛,激动的又结巴了,“小姐!方才萧大人他他……他带你回来的时候衣冠不整!而且还这般明目张胆的径直进了小姐的闺房,柳儿是怕小姐遭遇不测啊。”
  
  凤昔颜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脸试图降温,笑着看向柳儿,酒意未散她说话还有些吐字不清,“萧大人怎么会害我呢?柳儿放心。”
  
  不知是这春风醉人还是她酒意未消,凤昔颜笑着半睁一双含情目望向萧拾州。
  
  “萧大人可是我来到这个地方认识的所有人中最重要的。”
  
  凤昔颜说罢笑呵呵的又嘟囔起来,纠正道,“不对,是最最最重要!”
  
  萧拾州闻言一双眸子百般思绪流转,神色复杂。
  
  柳儿更是当场愣住,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还没来得及追问,便见凤昔颜再次昏昏沉沉的倒头大睡。
  
  睡过去之前,凤昔颜还喃喃着,“萧大人……人很好。”
  
  被当作墙一直支撑凤昔颜不要晃倒的萧拾州只面上强装淡然将凤昔颜扶进卧房。
  
  柳儿见状一把接过凤昔颜,虽然解开了误会,但她心底还是不愿小姐这么早便被男人骗去了,“萧首辅,伺候小姐的事还是我来吧!”
  
  萧拾州也识趣,便轻柔的将凤昔颜扶到她怀里。
  
  柳儿小心翼翼的扶着烂醉如泥的凤昔颜上榻,刚想回身道谢萧拾州好歹送她家小姐回来了,没想到一会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柳儿嘟囔着,“倒是跑的挺快。”
  
  一想到小姐日后说不定真要叫萧首辅骗走了,柳儿心里还是那般愤愤不平。
  
  小姐这般美貌又医术高明武艺高超,不仅已经得了封赏升为二品大夫,而且将来还会被封为大大统领!
  
  这种大摇大摆走进自己小姐闺房的男人,管他是不是首辅,她都觉得配不上凤小姐。
  
  而且这个萧首辅居然一点男女之别的意思都没有!大半夜将小姐灌的烂醉如泥还这般理直气壮一进府就进小姐的闺房,简直毫无章法!
  
  在她眼里,谁都配不上这般好的凤小姐。
  
  忽然凤昔颜在睡梦中感到口渴,皱眉喃喃自语,“水,我要喝水……”
  
  柳儿越想越气,但见凤昔颜口渴还是散尽了烦恼,一心服侍。
  
  萧拾州从凤府离开后便一路沉思,方才凤昔颜醉酒时无意间说的话叫他印象深刻。
  
  不知是酒后吐真言还是……
  
  不知不觉他居然在凤昔颜心里有这般重要的地位了。
  
  可他却还未曾全心信任她……
  
  月光倾洒在上京中,荡漾在湖面上。
  
  这几日凤大统领心情甚好,高兴的连丫鬟不小心倒洒了茶水湿了衣服都不追罚。
  
  “老爷饶命!奴婢方才一时失手,求老爷原谅。”
  
  见那丫鬟连忙跪下瑟瑟发抖,凤大统领非但不罚,反而还赏了她糕点和银两,直叫丫鬟脊背发凉。
  
  凤大统领心情甚佳,是因他这凤府可算有了要飞黄腾达的苗头!
  
  凤昔颜被册封二品大夫,虽然算不得朝廷中的命官,但这个官职也是极高,官高一级压死人哪,怎么也是个二品官。
  
  再加上如若让凤冠玉认领军功定会被封为大大统领,他凤府可算是要光耀门楣扬眉吐气了!
  
  思及此处,凤大统领豪爽一笑,又赏了下人不少银两。
  
  可还没等凤大统领高兴几天,却又有大祸临头。
  
  金碧辉煌的皇宫中,皇上正左拥右抱两个美人,嘴里吃着进贡的葡萄不亦乐乎,却忽然收到一份密折。
  
  密折上声称那所谓的鼠疫源头的老鼠就是出自于凤府,全然不是凤昔颜在调查时无意发生的。
  
  密折上添油加醋又述说凤昔颜此举乃是欺君之罪。
  
  皇上全程皱着眉看完了密折,而后一把推翻果盘大怒,“好啊这个凤昔颜!竟敢欺君?”
  
  萧拾州不露神色,连忙在堂下上前出言平复,“启禀皇上,此密折上的内容未等调查暂且不能信任,而且凤小姐在调查鼠疫全程臣也在旁监看,并无欺君罔上。”
  
  皇上听后这才轻咳几声冷静下来,但还是紧锁眉头,“好,你暂且下去吧,此事朕自有定夺。”
  
  萧拾州出殿后便立即传了密信将此时告知凤昔颜。
  
  同时命人追查这奏密折之人是何方人士。
  
  萧拾州的权势已然是一人之下,整个宫中的事只要他想查,便没有查不到的,一切都在他的眼中。
  
  一路出宫还未回府,萧拾州便见属下上前禀报。
  
  “主上,属下已查出那奏密折之人便是白府公子白应川。”
  
  原来是他。
  
  萧拾州摆了摆手示意下属退下,“知道了。”
  
  而那奏密折的白应川此时正在府里大吃大喝,心里已然想着如今也可以叫凤昔颜那个丫头吃点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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