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汴河论策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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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墨涵道：“父亲一席话如醒梦中人，不愧是父亲的杰出智慧。“
　　“不过光能制作威力巨大的火器还不够，还需要一支能征善战、训练有素的军队灵活使用它，发挥它全部威力。”
　　高俅很快明悟高墨涵的暗示：“尧儿想要整顿军队？”
　　高墨涵不容置疑地道：“是的，一定要整顿。“
　　“新式火器必须要由合格的士兵掌握，搭配适合火器的阵法、战法，更需要熟练火器指挥策略的将领进行战时指挥。这一切全部都在摸索之中，必须由我亲自参与操作才能达到预期效果。”
　　高俅伤感道：“尧儿，为父只有你一个儿子。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万一你有什么不测，教我如何向你母亲交待。”
　　高墨涵耸耸肩，轻松地道：“孩儿尚且年轻，像我这样的坏人不会那么容易送命的。“
　　“坏人都是‘祸害遗千年’，放心吧。”
　　高俅无比沮丧的道：“你一定要去军队里面吗？”
　　高墨涵沉默了好一阵。良久才开口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趋避之。”
　　高俅已经连续两次听见儿子的述志诗句，内心中骄傲与苦涩混杂在一起，说不出的滋味。
　　高俅笑中带泪地道：“想我高俅做了一辈子‘奸臣、弄臣’，居然有个如此英雄了得的儿子，真是天意弄人。”
　　“罢了罢了，既然尧儿你打定主意要去军队干一番大事，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即使丢官丢命也要维护你周全。“
　　“说说看，你要我在禁军中为你做那些事？”
　　高墨涵劝慰高俅道：“父亲，你可别老是提丢官丢命，咱不兴这一套。“
　　“父亲你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你的官位，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可要答应我。“
　　“只要你还是当朝太尉，孩儿这里无论失败几次，也能东山再起。”
　　高俅悠悠的道：“既然尧儿要我保住官位，我就一定能够保住太尉这个官职。不是老夫吹牛，论保官保位的手段，本朝还没有几个人能胜过我。”
　　高俅作为一个官场老江湖、老油条，这点他是相当有“信心”，否则他也不会历史上臭名昭著，写进某本“强盗土匪”传了。
　　高墨涵欣喜地道：“那就有劳爹爹，忍辱负重，做个‘大奸臣’，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保住官职，保住儿子翻身的政治本钱。”
　　高俅充满内心傲娇，只是听到‘大奸臣’三个字，不免翻翻白眼，凝噎无语。
　　父子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高墨涵道：“父亲，陛下已经钦封我为侍卫亲军步军司都虞候，那么孩儿想从我管辖的步军司部队开始整顿训练。
　　“火器营将来是我大宋军队的立军之本，希望父亲将这支部队划归到我名下。”
　　“另外，我要从驻京禁军中遴选优秀将领，选练精壮军卒，充实我步军司战力。”
　　“一待全新火器研发完毕，接下来的一两年之内，孩儿将严格按照火器建军的原则，重新布置步军司的战法，充分发挥火器特色，打造一支真正的威武之师，捍卫我大宋疆域。”
　　高俅沉思再三，徐徐道：“尧儿你有如此远大志向，尽管放手去做。有我在，八十万禁军之中，谅谁也没那个胆量敢阻拦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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