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天外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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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
“鸾寒长老...！！”
风暴破碎，在看到那道倩影砸向暴起的烟尘后，凤白和何念梦焦急出声，同时落地冲向意识涣散，鲜血淋漓的长老。
剩下的那些弟子也是咬牙一瞬后，
纷纷落在了身负重创的鸾寒四周，警惕而畏惧地看着缓缓落至地面的白鬼。
“咳咳咳........咳咳...咳咳...”
身后传来不曾间歇的咳嗽声，
沾染了毒素的血液不断从她的唇角溢出，在扭曲的光线下发出腐朽的光泽。
视线与光晕浑浊不清，
染血的视野隐约勾勒出凑近的熟悉面容，却又趋向黑暗。
即便服下了珍贵的丹药，
也只是暂时维持住了神魂的气机。
......
“鸣凤道院引以为傲的风凰涅槃？什么啊......根本就是模仿“外面”的半成品罢了。”
绷带完全脱落，露出烧伤疤痕的白鬼完全丧失了兴趣，面无表情道“也难怪这些年来声势不显...”
听到这句话的女弟子眼底有明显的愠火涌现，
但是紧跟着便被心底扩散的恐惧压过，那无形中散发出缕缕黑色气息的魔影远比之前任的任何时刻都要清晰，压垮仅存的理智与希望...
“怎么，我说的没有错吧...你们长老与我相同的境界，燃烧了神魂也只是多支撑了几十息的时间...”
白鬼视线穿过众人，
望向竭力调息，试图压榨最后的命元站起的身影。
“就算鸣凤有一些老东西苟延残喘着，战争的胜负从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
“不过...是仗着偷袭做到的...”
一片沉寂中踏前一步，凤白忽而咬住嘴唇上前，在众人动摇时从喉咙挤出这句话来。
“和我们说这些只是填补你们过去的失败，魔殿就算强过道门，之前也还不是输给了天...”
“......”
“嗯？”
白鬼只是漠然看了她一眼，
冰冷的杀意透过感知，仿佛能够冻结灵魂。
喉咙中未曾说出的禁忌话语也是一同凝固。
“那个名字，是你们能提的吗？”
“......”
凤白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强撑的精神，
视死如归的勇气，
以疼痛来克服退缩的念头。
在道势窒息的倾轧下，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战栗的感触涌向全身，要将每一处骨骼碾成粉碎...
一只颤抖的纤细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从困境中强行拉出，满是忌惮地看向远处的魔影。
“哦？”
白鬼移开视线看向彩裳的少女，略有诧异地低声自语道“想不到鸣凤还有这样的弟子...”
该说是巧合吗，正好可以擒了交给圣女大人...
低喃的话语消失在思绪下。
他一步步地向着前方走出，
浑身魔息不再遮掩，毫无保留地释放而出，毒雾吞噬了周遭的一切生机。
未曾出手，
却是击溃了修士仅存的心理防线。
......
......
那些聚拢在长老四周的女弟子失去了与之抗衡的念头，
战栗地停在原地。
虽然在躲至崖洞时，
就已经猜到了会迎来死亡的结局。
也明白踏入修行界后，总会在与魔殿无休止的争斗中陨落。
但如今的她们终究只是鸣凤的弟子罢了，
无论是觉悟，
还是视死的勇气，都如同婴儿般稚嫩。
一名女弟子脸上爬满了明显的恐惧，似乎就要在威压中跪伏下来，本能地做出求饶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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