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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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
　　普通男高中生风门细雪站在息风之城最高的大楼楼顶。足足两百层，有些恐高人士连往下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你那天悄无声息的过来就好了，现在搞得人心惶惶，我有点不好意思”，细雪轻轻抚摸乌鸦身上的羽毛:
　　“让他们恐慌去吧，不重要”
　　“聖月大人，为什么只把记忆给了我，他们呢?不用把他们唤醒吗”，漆羽问道。
　　漆绝聖月的瞳孔变得无比幽暗，猩芒外泛。
　　“时机未到，改写历史注定会产生新未来。见证过无数星球的存亡后，我发现了永恒的本质”
　　风门细雪闭眼享受夜晚凉风。他不知道从何时起开始喜欢这种平淡的日子，也许是为了慢慢找回他成为魔王后逐渐丧失的情感。
　　两天后…
　　康斯修顿国历40015年5月14日，周末
　　课上拒绝彩川周末探险的邀请，自然是要利用这两天好好办自己该办的事情。
　　风门细雪坐在家中看电视，墙上的钟慢慢指向正午十二时。
　　“没记错的话40015年5月14日是米玛洛源初梦魇刚成为魔王的日子，我们该走了”
　　漆羽:“米玛洛源初梦魇?是?什么?请主人宽恕，我可能继承的记忆出现了混乱。我不记得聖月魔王堡里有这么一个角色，完全没有印象”
　　细雪:“你当然不认识，米玛洛是米修斯星河中四十亿有生命星系里最古老的恒星。迦尼洛普大陆所在的恒星被卫宇神祗们称为白月星，因为围绕这里的月亮最白”
　　“每个有生命的恒星周围都有月亮和太阳围绕，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以后会慢慢告诉你，总之，我们要出发了”
　　漆羽:“这样吗，可惜漆羽死后，只有眼睛陪在主人身边。可不可以再恩赐一些以后的记忆给我，我想更多的了解现在的主人，我....“
　　细雪:“时机未到，以后会全部告诉你的”
　　“和从前一样，漆羽，我从未变过”
　　男子话让她安下心来，因为她一直以来在任何方面都坚信魔王大人漆绝聖月。
　　风门细雪用手指在空气中画出一道圈，圈内瞬间变为虚无。虚无不是黑色，没有颜色，就像透明一样。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不，应该是任何生灵，恶魔，神明，都无法看见虚无。但漆羽可以看见，风门细雪可以看见。
　　漆羽和风门细雪共用一双眼睛。左为漆冥之眸，洞察目光所及之处世间万物全的部属性。右为虚无之眼，看穿虚无。
　　曾有神明想夺走这双眼睛，却不得不忌惮她身上的黑色斑纹。因此在世间散播谣言，怂恿迦尼洛普大陆生灵们探寻可以抵挡血源恐惧的方法。
　　“主人，你……你已经学会了……你”，漆羽震惊道。
　　“这得多亏你有双宇宙间独一无二的眼睛让我看穿虚无，不然又怎么领悟虚无魔法呢”，细雪微笑着向她伸出手：
　　“来”
　　两人走入虚空。
　　米修斯新河，米玛洛恒星。
　　奇佩洛达大陆
　　“这颗星球历史久远，却并不盛行科技，大多数人认为把魔法储存在金属或者木制容器里使用是对魔法的亵渎”，风门细雪站在一座光秃秃的小山头上眺望远处。
　　尽管他不需要空气来维持生命但还是大口呼吸着，因为迎面而来的清风里夹有花香。
　　“主人，我们穿梭了这么远吗，我明显感到这里魔法元素的密度，比迦尼洛普大陆高一倍不止”，漆羽说道，这是她第一次和主人来其他星球。
　　“没能带你们熬游宇宙，让我后半生一直处于痛苦中，痛恨自己不能早些领悟虚无魔法”，细雪叹息道:
　　“你不知道一个人看完所有的风景是怎样的感受”
　　“织星在你死后四千年也故去，被我同样安葬在迦尼洛普大陆最高最秀丽的聚月山脉上”
　　“害怕失去，不再结交新伙伴。我有一段长达四万年的时间里未开口说过一句话，无论杀戮还是救赎”
　　“算了，以后再说”
　　漆羽变成乌鸦站在男子肩上安静聆听，她的心情永远随细雪变化。恶魔契约上的仆从方总能最先感受到主人的知与觉。
　　细雪:“这儿元素密度的确高很多，使得那些天生对魔法不敏感的人也能成为魔法师，甚至有圣力与魔法双修致同一等级的人类”
　　……
　　风门细雪脚下的山看起来光秃秃的，没有树，甚至没有超过膝盖的植物。一眼望去，连绵不断的整片山脉亦是如此。
　　青色小草在地上柔波荡漾，五彩斑斓的花朵将它们点缀。
　　晴空万里，几只蝴蝶飞过。
　　不远处走来三人，两男一女。看见细雪只身一人便上来问路:
　　“你好，我是探险家波尔，请问绝望谷怎么走，我们已经在这里迷路三天了”，波尔看着眼前男子奇怪的着装，心里不断重复刚才队友说的话:注意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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