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巨龙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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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渊正准备出发，特使突然发来视频通讯请求，他要求众人集体与他通话，六个人很奇怪，在韩渊和雪狐即将殊死一搏的时刻，特使有什么事情找他们，还要和他们集体通话。
　　六个人围坐在摄像头前，只见特使的手中，拿着一张打印纸，他郑重地看着打印纸，庄严说道：“一号首长命令，现授予寒锋特种部队，‘英勇善战的冰上突击队’荣誉称号！授予韩渊同志、陈寒林同志，‘无畏勇士’荣誉称号！”
　　“陈寒林”就是雪狐的真名，嘉奖令上自然不能写代号。韩渊六个人都愣住了，授予荣誉称号，是部队中的最高嘉奖，地位在一等功之上，寒锋特种部队立过一次集体一等功，在场六个人全都立过个人一等功，却从来没有获得过荣誉称号。
　　特使说着将打印纸举到摄像头前面，惭然道：“军委的钢印我这里没有，嘉奖令原件也不可能寄过来，就先给你们看一下复印件吧。”
　　六个人木雕泥塑一般，沉默地坐着，没有任何喜悦和激动，这荣誉称号，是用韩渊和雪狐的命换来的，他们宁可不要这份荣誉，也不想看到韩渊和雪狐牺牲。
　　突然，长戈“哇”的一声，痛哭出来，蹲下身子，左手捂脸，右手攥拳，狠狠砸在地上，痛苦地嘶吼：“原来是嘉奖令，我还以为有了新办法，队长和老狐不用去了呢！”
　　冰莺默默按住了长戈的肩膀，低下了头。霜刃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可是在这种氛围下，他的话没能说出口，扭过头去。
　　一向看破生死的噬天，低下头轻声自语：“这两个荣誉称号不好听嘛，就不能想一个好听的嘛？”
　　四个人没有一个敢看韩渊和雪狐，生怕和他们目光相接，会情绪崩溃，涕泪横流。
　　雪狐勉强笑道：“你们不需要这样，我和队长，又不一定真的回不来了……”雪狐察觉自己声音有些哽咽，急忙闭口不言。
　　在场众人，只有韩渊没说话，特使凝神看着他，猜测着他会说出什么。只见韩渊轻咳一声，伸出双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沉声道：“大家安静，我有件事情，想要问特使同志。”
　　众人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韩渊身上，韩渊看着特使，缓缓说：“特使同志，我问您一件事，如果我们不去了，这个荣誉称号，会撤回吗？”
　　特使眉头一挑，满脸茫然，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韩渊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先前特使从未坚持让韩渊去，韩渊为了完成任务，主动提出来去的，难道现在要反悔吗？这未免太丢人了。
　　特使疑惑地问：“韩渊同志，你想说什么？”
　　韩渊沉声道：“刚刚你读嘉奖令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当初我们一起去见陆思炎院士的时候，听他说起暗物质的事，当时他说，大家都不知道暗物质是什么，于是先做出猜测，然后用种种方式，去检验猜测是对是错。”
　　特使满脸茫然：“你说这个做什么？”
　　韩渊胸有成竹地笑道：“关于冰下巨龙消失的原因，我们为什么不作出一些猜测，然后验证呢？比如说，先前我们都认为，冰下巨龙消失是因为它到头了，我们能看到龙头的形态，可是有没有这种可能，冰下巨龙没有到头，而是……”
　　韩渊扬起手，向下一划，朗声道：“而是它在某个位置，向下转弯，沿着冰壁，一路向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只需要出动蛰龙潜航器，沿着左侧冰壁向前航向，同时拍摄冰壁照片，就能验证这个猜测，非常简单。”
　　特使神色一变，韩渊说的这种情况，不光是他，专家组都没有想到，所有人都认为，冰下巨龙消失是因为找到它的龙头了，没有人想过它是不是转弯了。
　　韩渊继续说道：“我认为，在出动人员，抵近探察冰下巨龙消失区域之前，这样的探察，非常有必要。如果人员探察发现，冰下巨龙真的向下转弯，那我们就要出动潜航器，继续探察。”
　　“与其让人员现在去冒险，不如先把这种可能性探察清楚，否则人员就是白白冒险。”韩渊说到这里，稍加停顿，“如果我的猜测是错的，冰下巨龙没有向下转弯，那我再从冰上，抵近消失区域。”
　　特使想了片刻，点了点头：“你的说法，很有道理，我个人非常支持，我这就向专家组报告，看看专家们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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