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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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再次审视半空中红衣如火的女子,不禁疑窦丛生,她真的只是出窍初期?此等实力,也太强悍恐怖了!
  
  林菀此时也不禁忐忑。
  
  时盏太强了,也不知瞿如有没有把握……
  
  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时盏没空去管那些人的想法。
  
  因为青眼头陀还没死!
  
  之前被她困阵困住的两个出窍期胖和尚闯了出来,在青眼头陀的传音下,两人直接朝余安州攻去。
  
  青铜编钟虽然能抵挡攻击,但它只是防御法宝。
  
  在两人一通猛攻之下,龟裂了两道缝隙。
  
  余安州身处藏宝楼的废墟,被铁链穿透肩胛骨,锁在铁笼里动弹不得。
  
  隔着编钟法器,他看不清形势。
  
  但他知道,头顶百丈之上,他心心念念的女子,正豁出命的保护他。
  
  时盏如何能让那两个胖和尚得逞,她飞身上前,青眼头陀却忍伤蹿出,举着金钵将她拦住。
  
  咚!
  
  青铜编钟碎掉一角。
  
  青眼头陀纠缠不放,时盏无奈应对,互相拆招数百。
  
  咚!
  
  青铜编钟终于支撑不住,四分五裂。
  
  两个胖和尚深知捉住余安州,就能让时盏投鼠忌器。
  
  两人以蛮力摧毁铁笼法器,抬手便将余安州拎了起来。
  
  锁链摩擦着骨头,余安州疼得额头渗出细汗。
  
  时盏心急如焚,一扭身,左掌击在近在咫尺的金钵上,将青眼头陀撞飞出去。
  
  金钵不知是何材料所制,时盏手腕传来剧痛,腕骨怕是断了。
  
  但她却顾不得这些。
  
  “给我滚开!”
  
  时盏祭出本命法宝,澎湃的灵力摧枯拉朽,朝两胖和尚席卷。两个胖和尚心中莫名一寒,还没来得及转身,脖子就被苍云鞭勒住,狠狠甩飞。
  
  时盏跃上烟尘满布的高台,立刻解开余安州灵力封锁的穴位,取下乱七八糟的锁链,往他嘴里塞丹药,动作迅速,一气呵成。
  
  余安州仰躺在她怀里,黝黑深邃瞳仁盯着她姣好的面容,有些魂不守舍。
  
  他动了动惨白的唇,问道:“你……你是专程来救我吗........”
  
  时盏不承认,冷冷道:“别自作多情了,我刚好路过而已。”
  
  她语气顿了顿,强行解释,“你不是把肋骨给我了吗?我这次把你救了,咱们就算两清……”
  
  “我不要.......不要.......跟你两清.....”
  
  余安州满脸血污,可眼睛却水润润的泛着血丝,就那样直直地望过来,饱含着明晃晃的情绪。
  
  时盏一时词穷。
  
  青眼头陀领着两个胖和尚,再次返回,但这一次,他没有再贸然进攻,而是捂着伤处主动谈判:“圣女,说起来,无念宫和我们冥菩寺也算同道。外面那些修士个个虎视眈眈,你我在这里生死相搏,反倒让那些正道人士渔翁得利,你不觉得可惜吗?”
  
  时盏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
  
  有这个功夫,沈枭林菀已经被她杀了三百遍了。
  
  “谁和你是同道!”她讥笑,“冥菩寺算什么玩意儿,也配跟无念宫相提并论?”
  
  青眼头陀忍气吞声道:“圣女,这样好了。你将珑玉精铁给我,余安州归你,如何?”
  
  时盏淡淡瞥他,“不行。”
  
  “那余安州给我,珑玉精铁归你。”
  
  “可以,你过来拖走他。”
  
  余安州闻言,脸色一僵,忍不住拽住她的衣裳。
  
  青眼头陀刚上前两步,脚下突然亮起阵法光芒。他脸色狂变,想要逃离去来不及了,只能出声喝骂道:“妖女!你真卑鄙!”
  
  时盏等的就是现在。
  
  她出其不意猛然抛出三支阵旗,刚好将三和尚锁入阵中。
  
  青眼头陀浑身一僵,似乎察觉到致命危险扑面而来,本能想要躲避,却被阵法禁锢。
  
  下一刻,苍云鞭穿胸而过,三人如瓮中之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时盏抽回苍云鞭,带出一串殷红的血花。
  
  “不好意思。”她微微挑起眉梢,神态睥睨,“珑玉精铁是我的,余安州,也是我的!”
  
  青眼头陀缓缓抬手指向她,“禅师,绝不会放过你……”
  
  话没说完,直挺挺砸倒在地,铺就红毯的地面发出沉闷的震音。
  
  余安州身子轻颤,内心欢喜的快要死掉。
  
  时盏说,他是她的........
  
  他右手紧紧攥住时盏的衣襟,将脸埋在她怀里,眼泪浸透她身上的红衣。
  
  分明想哭,却又止不住地笑。
  
  青眼头陀三人一死,其它修士围拢上前。
  
  林菀急急跨过藏书楼的废墟,站在门口,她看见余安州被时盏抱在怀里。
  
  她捏紧了衣袖。
  
  为什么会觉得刺眼!
  
  明明是她先来救余安州的!可余安州眼里,只有时盏。
  
  “娘亲!”
  
  青青径直冲到时盏怀里,拱开了一些余安州,眼睛啪嗒啪嗒流泪,“娘亲,你怎么不理我和爹爹?”
  
  时盏怔了怔,抬眼望去,只见游月明与何竞站在断壁旁。
  
  游月明骨节用力握紧折扇,目光落在她脸上,又剜了眼她怀里的余安州,脸色如密集的乌云涌动。
  
  什么时候,她竟然悄悄和余安州有了牵扯?
  
  游月明心底阵阵发酸。
  
  时盏不敢与他对视,总感觉自己像做坏事被抓包了。
  
  下一刻,何竞就走了过来,对她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责备说:“时道友,原来还真是你,你上次为何睡了月明就跑,徒惹他伤心呢?”
  
  余安州攥住她衣襟,目光灼灼,虚弱地问:“睡什么.......”
  
  游月明恨不得立刻将余安州一脚踹开。
  
  可余安州满身血污,脏得够呛,他下不了脚。
  
  他直勾勾凝视时盏的脸,用折扇指着余安州,哽咽道:“你来宁城是为了救他?”
  
  时盏声音渐低,“顺道路过……”
  
  “不是路过,她就是来救我的。”余安州咬紧牙关,从齿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何竞一听,更为侄儿不值,忙道:“时道友,你知道月明这些年怎么过的吗?你在外面忙,他在带孩子;你在修炼,他在带孩子;你到处抢东西,他还是在家带孩子!咱们做人不能始乱终弃啊!你到底把月明当什么了?不说他是堂堂游氏少主,就算他是个花楼里的姑娘,你也不能……”
  
  “表叔!”游月明听他说得越来越离谱,皱起眉头。他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身份,微昂着头,“时盏,你安置好余安州,跟我和青青回北麓……”
  
  时盏心底预感不妙,打断他:“先别说这个!”
  
  游月明眼睛微红,委屈道:“你吼我?你为了余安州吼我?”
  
  “我没有为余安州!”
  
  余安州反驳,“你就是为了我!”
  
  时盏心头暴躁,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掰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方才被青眼头陀震伤,一时气急,喉头发甜,忍不住嘴角溢出一丝血来。
  
  “时盏!”游月明连忙蹲下,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余安州也无比关切,“刚才是不是受伤了?”
  
  时盏掏出丹药吞服,面色凝重,朝他们摇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她眼神冰冷地看向前方。
  
  林菀、沈枭、瞿如、南宫轩四人并肩而立,刚才等观战的修士也围了过来。
  
  李福被卢常春扶着走进藏宝楼,哭道:“我的藏宝楼毁了啊!”
  
  卢常春拍拍他的脊背,“会长,没事,还有半边楼没有垮,能补能补。”
  
  又有修士低声耳语:“原来魔宫圣女就是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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