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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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奥斯端坐在桌边，沉吟良久后，扣上手中的蜡板，扫视身旁四人。
　　对尼禄宣称是文艺工作研讨会，说是要给伟大的皇帝陛下一个惊喜。
　　但实则却是尼奥斯的工作布置会议。
　　而现在他手上能用的棋子，啊不，间谍......
　　只有四只。
　　“不要随便就说别人是棋子啊，你这混蛋！”
　　艾雅第一个忍不住，捶桌怒视：“还有我们不是你的间谍！另外我们是什么牛马吗，为什么要用‘只’来形容喂！”
　　“艾雅，冷静点，尼奥斯大人不是这个意思。”玛尔达在边上讪讪地笑。
　　“抱歉，我的错，不该这么形容你们。”尼奥斯点头。
　　艾雅脸色好了几分。
　　尼奥斯说：“准确的形容，你们应该是尚有利用价值，并且在当前时期不可或缺的工具性人才。”
　　艾雅一愣，扭头看向三个同伴，皱眉问道：“他在骂我是吧？”
　　玛尔达摇头：“不是。”
　　马库斯点头：“是。”
　　罗马尼奥：“是也不是。”
　　艾雅一个白眼扔过去，随即深深吸气，强忍着怒意，对尼奥斯道：“说吧，你又想干嘛？”
　　“准确的说不是我想干嘛，而是你们应该干嘛，”
　　尼奥斯竖起食指：“因为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和你们接下里的处境安危息息相关。”
　　三人不约而同地怔住，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你想说什么？”艾雅皱眉。
　　“昨天的那两个来找尼禄谈话的老人，你们可知道他们的身份？”尼奥斯正色道。
　　“我听府里的奴隶谈论过，”
　　罗马尼奥举手：“一个是罗马现任的大法官，一个是终生大祭司。”
　　“有什么关系吗？”艾雅问。
　　“是啊，也许他们只是有国家大事找陛下商量才来的呢？”马库斯说。
　　听到这句话，尼奥斯抿起了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叹气摇头。
　　艾雅看着他的模样，问道：“怎么了，我也是这样想的，有什么不对吗？”
　　剩下的玛尔达和罗马尼奥对视一眼，同样赞同的点头。
　　他们也是这样的想法。
　　罗马城里碰见无法解决的事，所以专门前来找皇帝商量，同时关心一下皇帝安危。
　　没毛病呀。
　　“所以这就是普通人和智者的区别，”
　　尼奥斯轻叹一声，点了点脑袋：“不是说你们的想法有误，只是说你们想的太少。”
　　四人同时愣住。
　　“很多时候，谋士和智者并不是真的料事如神，”
　　尼奥斯说：“他们只是简单的把所有可能性考虑进去，然后再通过各种线索，
　　一一加以验证，最后得出可能性最大的几个选项而已。”
　　好一个《简单》。
　　艾雅嘴角抽搐，看了眼同伴，发现他们也和自己同样的表情。
　　“所以对于优秀的智者来说，所要做的，无非就是比对方多想那么一步而已。”尼奥斯说。
　　尼奥斯的一番话，着实把他们打击不清，看样子的确不适合做智慧型的角色。
　　“所以直说吧，你要我们做什么？”罗马尼奥沮丧道。
　　“最好再解释一下，我们为什么要帮你。”艾雅补充一句。
　　所有人神情各异地看向她。
　　艾雅耸耸肩：“怎么这么看我，我们本来就不是他的棋子，不是吗？”
　　尼奥斯笑笑：“放心，我会给你们一个无法拒绝了理由。”
　　他的语气幽深而诡异，光说完就让人有了不敢拒绝的勇气。
　　四人组面面相觑，神色中流露出惶恐。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空气仿佛凝固。
　　尼奥斯酝酿许久，食指点了点桌面，开口：“第一个猜测，他们可能密谋刺杀尼禄，推翻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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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杀皇帝，想不到真的要走这一步了。”
　　大浴场中雾气缭绕，大祭祀坐在私人蒸汽室中，肚皮上褶皱堆积，一声长长的叹息，老态尽显。
　　“这个决策，不是在出罗马前就已经说好的吗？”
　　大法官摸着湿润的油肚，坐在一旁：“而且再说，我们已经给过年轻的女皇帝选择的机会了，是她自己不珍惜罢了，怨不得我们。”
　　“这我知道。”大祭司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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